在做什么?”
秦缨道:“还是在准备母亲的祭日,城外有流民,父亲打算设赈济粥棚。”
太后叹道:“哀家见了这么多人,也就你父亲是个痴情的,哀家听闻那位赵将军的案子进展不大,你可知如今怎样了?”
秦缨眼风扫了一眼阿依月,坦然道:“有了些眉目,但还缺少人证物证。”
太后望着秦缨拍了拍手,“小姑娘家家的,愿意出力自是好,但也莫要累着自己,年一过你便十八了,你父亲也不为你操持终身大事。”
秦缨乖觉道:“父亲想多留我两年。”
太后摇头,“你啊,怎么与湄儿一般说辞?要知道京城的世家子弟虽多,但真论得上年轻才俊的,却是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你不着急,自有旁人着急,到时候都被抢完了,你该如何是好?”
说至此,太后不知想到什么,又低声道:“可不能学芳蕤,看中那门不当户不对的。”
秦缨一惊,“芳蕤?她……您怎么知道?”
太后老神在在的,“哀家有意为芳蕤指亲,本是让她母亲回去问问她的意思,可没想到她母亲昨日入宫,说芳蕤已经心有所属,她虽然也瞧不上,但芳蕤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她如今不敢逼迫……”
秦缨心跳的快了些,“那人是——”
太后眯眸,“你不知情吗?”
秦缨眼都不敢眨,太后却已看出来,“你不必替她遮掩,一开始她母亲都不知,若非哀家有心指亲,她只怕不敢明说,那位方大人,娶个寻常世家贵女,勉强攀得上,可怎么敢对郡王府家的小姐有意?”
太后低声细语,再加上丝竹之声,本算隐秘,可说着说着,丝竹声弱了下去,不远处德妃挑眉道:“太后娘娘在说谁对谁有意?”
太后背脊一直,淡声道:“哀家在说,世家贵女婚嫁,还是择门当户对者为佳,朝堂上的寒门新贵,再如何得陛下器重,却到底缺了根基,但凡有个起落,当家的主母都是要跟着吃苦头的。”
德妃淡笑道:“您说的不错,但只怕有的小姑娘,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若真能求个一心一意相待的,倒也极好。”
太后似笑非笑的,忽然看向阿依月,“阿月这两日与小五谈得来?”
阿依月干干牵唇,“五殿下性情良善,对阿月颇为照顾。”
太后欣慰道:“小五比两个大的年幼,得皇帝宠爱,性子也更讨人喜欢,你们相处甚欢便是最好。”
皇后和德妃的神色皆深长起来,待这一曲戏文终了,太后又指了一折热闹的戏文,不巧,正是一折讲高门嫁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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