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作为一个从小便不受宠,于众人眼里,根本就没有夺嫡希望的五皇子,他早早便被高皇后推下棋局。
犹记那时,他连他母妃的忌日都不能在旧宫里祭拜。
美曰其名是建府娶妻,实际是因当时先太子坠马而亡,时局未定,高皇后草木皆兵罢了。
可现在想来,高皇后怕是惹了一个城府深密、谋无遗策的菩萨面,阎罗心的人。
想到这样的人与自己属于交付真心那边的好友,忽感心胸畅快。
“你又赢了?那我多吃点桃酥好解气,毕竟这妙味斋的糕点是出了名的难买到。”斯山然笑了笑,又捻了一块,望着不见底的食盘,嘟囔发问:“司恒,几个月来你越发古怪了,以往你都不爱吃甜食,瞧瞧,这妙味斋都快成你开的了。”
李执头也不抬,耐心收拾好棋子,只淡淡道:“有人爱吃,我得常备着。”
怕斯山然又纠缠发问,不露声色地转移话题:“你今日找我来作甚?”
他顿了顿,笑道:“是以光禄寺斯府二公子的身份还是以宝蕴楼幕后东家的身份与我相见?找我下棋,吃我桃酥?”
“说到这……”斯山然拾起帕子擦了擦嘴与手,耸了耸肩膀,神秘兮兮道:“昨日我随母亲进宫拜见我姑母郭纯贵妃,听说皇后娘娘想在百花宴上把新太子的婚事给定下来。”
“你猜猜,皇后意属哪家女子?”
李执故作沉默,上一世晏琤琤的出嫁场景还历历在目,那日他望着明月酩酊大醉好几场,差点溺死在庭院池塘里,他怎会不知。
斯山然不待他回答只挤眉弄眼,嘴角含笑,似有看好戏的意味:“晏家二小姐!”
“惊讶吧?无言相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