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煞白。他其实早已想过,自己娶不了姐姐,给不了她做妻子、做母亲的资格,终会有人代替他。但这一天这样快,快得他完全没时间反应。
“好……阿姐。到时让我背你上花轿。”东阳临挤出个笑,说完掩饰似的,急匆匆告辞走了。
息桉没想到东阳临会这么好解决,和师兄不一样,她从一开始就了解师兄的品性高洁。而东阳临……若依性子来该是胡搅蛮缠才是。
但此时她心中另有一团乱麻绞在一起,对于和长秦成亲,此时的她完全没有那天的勇气,甚至隐隐想要后悔,可是话已说出,甚至已经通知了师兄和阿临,而且她心底似乎又有些期待。
她吐出一口郁气,闷闷坐在了茶几旁。一双手摸了过来,搭在息桉薄薄的肩膀上按压起来。
息桉就算不扭头也知道是长秦,却鬼使神差地扭过头去,长秦低着头,几缕碎发半遮住了他的脸,瞧不见眼睛。息桉又将头转了回来,只感觉肩上细微一凉,身后声音低哑:“师尊那样说,我很开心。”
傻孩子。
心中乱麻被短暂解开,息桉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