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大人的府上干活,来抵学医的束修。大人本就是名动燕都的大夫了,想必这学医束修是不便宜吧?"
"束修?"庞郁诧异的笑意,浅挂在面上。
听见庞大人的轻笑,她猛然的抬头,便见庞大人眸中淡然,只是眉尾带笑的盯看着她。
梁予馥害躁的又伏低下头,这下是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了。
她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又能说些什么来说服庞大人。
庞郁见这姑娘眼底的吃惊模样,瞬间就懂这傻姑娘在想什么了。
他淡然的娓娓道来,嗓音沉落的如同往远方高飞的候鸟落日翩影,载浮载沉,"为我门徒,只有月钱没有束修。只不过,为徒为仆皆无异,生死来去都寄于一纸卖身契上。为仆会受苦,为徒更得受难,可为徒所受的苦难,却远远不只是劳力,更会劳心。"
"不只学医苦,我这人更是心胸狭窄,眼里就容不下一粒沙。奉我为师,便只有听命于师长一途,不容任何异心,不存一点逆意。"
"梁小娘子,你最好想清楚了,我不喜叁心两意之人,"
梁予馥本讶异,这天底下竟有如此好的事,学艺不用束修,居然还有月钱?
可听完庞大人的话,她垂眸沉默,自知庞先生这话是何意。
因在大燕里,不仅仅只是男尊女卑,更是尊卑分明。
仆奴便是仆奴,主子可凭着喜不喜欢,有着随意打骂跟变卖仆奴的权力。
而百工学徒在得师承学成之前,便是与家中的仆奴无异,更比之府中的妾室地位还低。
也因此,鲜少有女子在百工匠业里前去拜师学艺,居多都是居于绣房或是养蚕种桑,亦或是嫁做人妇。
而一日为师,便终生为父。
她若是拜了庞大人为师,便等同于卖身给了庞大人,她将来的婚嫁与去留,只得全凭庞大人做主,与刘胡老哥卖身给慈心刘家当长工,是类似的了。
她想起刚才自个在桑雪楼的高门大院下的念想...
她入了庞府,会是入另一个牢笼吗?
可是为了学医,为了填满心中的不平...
又想起,她这一路以来,所受的委屈。
她不信这习医为徒,会比她遭受过的这些苦难,更委屈卑微了。
一想起那些轻视跟漠然,她更是手掌死死的紧握,坚定万分的朝着庞大人叩头,"一日为师,便终生为父,予馥愿意从此以师父唯命是从,马首是瞻。"
庞郁满意的一笑,心中也为自个得了个灵巧聪慧的女徒高兴,"入府册的名字你思一晚,明日便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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