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习惯了…”
她的确习惯了,草原苦寒,陆家又都是南方人,骨子里更怕冷,即便冬日常常烧炭也吃不消。
再加上城内冬日缺少木材,没有那么多木炭烧火,她从小到大都是在冰水里做活。
这冻疮经年累月下来,说疼也不疼了。
陈小姐把冻疮膏放到她手里,还帮她握好:“你多大了?”
“十五岁。”
“比我小三岁,是妹妹呢。”陈昭荣摸摸她的头,“以后自己要记得上药,女孩子的手很重要。若是药膏用完了,便来找我,姐姐给你拿新的。”
“谢…谢小姐!!”陆煅紧紧握住药膏。
要不是陆家和陈家有血海深仇,这一刻的陆煅想她就算把命卖给陈昭荣都没关系。
从那以后,陆煅想法设法地要再见陈昭荣一面。
陆煅有草原血统,她人高马大,干活有劲,自己的活干完便去帮别人。
她出身草原,只身来到京城,一路上见识不少,便经常说些所经趣事给院里同样做活的姐姐妹妹听。这么一个接一个的口耳相传,很快传到了陈昭荣的耳朵里。
陈昭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外界的事很向往,陆煅吃准她这一点,勾得陈昭荣对她的经历心动。
她想听陆煅亲口对她讲。
很快,陆煅便从浣衣奴婢成为陈昭荣的守夜奴婢。
这时候陆煅快十六了,她在长身体呢,奴婢的餐食让她总是吃不饱。
陆煅便心生一计,在陈昭荣睡着后去厨房偷吃的,她还设计让自己故意被抓,其他人吵到陈昭荣面前求一个处置。
陈昭荣睡下没多久便听到外面吵吵闹闹,她的贴身侍女说抓到小贼偷东西,要报给管家打出府去。
“是哪里来的小贼?”
“就是从前浣衣的那个布日格德,她没个汉人名字,也不知道守汉人规矩,大半夜的竟然偷主家东西吃。”
陈昭荣想到那个小妹妹便笑了:“我这院中真是没什么事,才让你们对一个偷吃如此大惊小怪。布日格德比同龄的男子都要高,每天吃那么点肯定吃不饱,她要是饿便让她吃,说什么打出去的话。要是让外界知道,还以为咱们陈府连下人的口粮都克扣,像个什么样子。”
“大小姐心善,可不能坏了规矩。”
“好了,陪我更衣,我去看看。”
陆煅是被当场抓获的,她被揍了一顿,依旧抱着馒头不肯放手,灰头土脸地蹲在那,像个护犊子的母亲一样护着怀里的馒头。
“抬起头来。”
她听见这天籁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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