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风情万种地抬腰迎合他的动作,手搭在男人鼓起的胸肌上,眼睛里藏着灿灿的星光。
“宋蕴生。”
“我说,我们是一直在一起。”
“我不讨厌你的啰嗦。”
“我爱你,我接受你的邀约。”
“我们一起生活。”
“记得给我香槟色玫瑰。”
“我想念你,吻你。”
当年那个桀骜不驯的青年,从来不愿意低头服软,从来不愿意认输,总是在竞赛拔得头筹。
天体物理的究极发烧友,说要以此为终生追求的人,却简简单单地就抛开自己最热爱的事,反复出走着无需的市侩,永久告别乌托邦。
裴菲菲曾看过一段描述女人描绘心动男人模样的文字,即女作家灵魂下的男角色,印象深刻。
“我爱的男角色,实质上是女作家的灵魂。”
“他爱她喂流浪猫蹲下时垂下的发丝,能品尝她夜晚看到博尔赫斯时眼泪的甜与咸,张望她的政治立场,好奇地问她为什么重复看这部老电影叁十次。”
一开始是认同,可思考之后却不。
这段话,十分巧妙且避重就轻地回避了女角色的塑造,回避了读者对女角色的喜爱,甚至一定程度回避了女作家对女角色的用心。
它写了许多女角色的美好,可这些美好却是为了更好塑造男角色的形象,而非是相辅相成,成就双方。
之所以这么说,就此提出以下四点原因。
因为,女作家不仅赋予了男性角色灵魂,亦赋予了整篇作品灵魂,灵魂相似,按照实质相对而言,那么作为被爱者的女角色,也应该被读者所爱。
因为,女角色绝不只是为了衬托男角色拥有深情专一品格的工具。
因为,哪怕男角色不爱女角色这些动人的瞬间,哪怕无人欣赏她私下的一切风光,她都一直是如此美丽,一直值得人爱她。
因为,他的爱属于他,体现着他的品格,而她的爱属于她,也应有一席之地。
而打着所谓女人“真正喜爱的男人”的招牌,这本质真正追求的,其实是去爱我们自己的假想罢了。
我们盼望,我们期待,我们翘首,我们渴求有人会如同我们爱自己一般疯狂爱上我们。
我们太想要别人爱我们。
以至于忽略了自己,忽略了女角色本身的意愿,忽略她是否真切喜欢男角色。
她是否也愿意尝他苦涩的眼泪,细吻他狰狞的伤痕,接受他不为人知的龃龉,在他读普希金并为之伤感时,将他拥入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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