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
裴云暎继续沉默。
所以她让他坐好,在对面摆了半天姿势就画了这么一幅穴位图?
甚至连五官都没画全。
陆曈虽画技一般,察言观色的本事却一流,敏锐觉出他此刻的无言,有些不解:“难道是我画错了?”
她把画平摊在桌上,转过身,对照画像伸手抚上他的脸。
“百会、头维……”
“攒竹、四百……”
指尖落在他眉眼,顺着鼻梁往下。
他怔住,凝眸看去,陆曈却浑然未觉,仍一点点往下触碰。
“水沟……”
指尖抚过双唇,继续向下,裴云暎喉结微动。
她还在摸,颈下肩头,顺着往胸前,呼吸也带着甜酒的芬芳:“天突、膻中……”
裴云暎忍无可忍,一把抓住她继续向下的手:“别摸了。”
陆曈不高兴:“为何不行?医者无男女,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裴云暎:“……”
他又好气又好笑。
这人已经喝醉了,说的是醉话,偏偏要用这么正经这么古板的语气,让人想做点什么都有趁人之危的心虚感。
“你真的不怕吗?”他意味深长。
陆曈摇了摇头。
裴云暎点头,思索一下,忽然拉过她手臂绕过自己脖颈,打横将陆曈抱起来。
陆曈被他抱着走向床铺,懵了一瞬,依稀记得自己方才未完的穴位图,道:“等等,我穴位图还没画完。”
他嗤笑一声:“别画了,我看那穴位图粗糙有余,想来陆大夫这些日子是疏于医术,还是为夫帮你温习温习为好。”
“胡说,”陆曈怒斥,“我怎么会疏于医术?”
“那你对比对比真人,瞧瞧有何不同……”
帘帐被拉下,帐中声音渐渐幽微。
……
第二日一早,陆曈起来,只觉腰酸背痛,稀里糊涂。
脑中隐隐有些片段,不太真切,不过细究起来,也不愿回忆,未免尴尬,不如就这么蒙混过关,放过自己,不必强行回忆。
裴云暎一大早就去皇城奉值,她起身,走到桌前,忽然一愣。
桌上放着两幅画。
一幅画一看就是出于她手笔,线条歪斜,人物粗暴,只囫囵画了一幅骨架,上头标着穴道,还有偌大三个字:裴云暎。
陆曈:“……”
这实在惨不忍睹,平心而论,若换做她自己,此刻应当已经将这画摔在裴云暎脸上了。
至于另一张……
陆曈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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