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吃,一脸平淡无常,仿佛真的只是问了一个家常问题。
温华看向他,锐利悠长的眼眸透露着冷淡疏离,方展的问题并不讽刺,但他的笑容却格外刺眼。
怎么说呢?
在场的人恐怕只有他知道方展和方晚是亲兄妹,但说实话,两个人长得并不十分相似,若硬要从两个人脸上找出相似点来的话,那就只能在某些个特定的角度下,亦或是两个人站在一起,才能看出来几分熟悉。
可是这个笑容……那嘴角扬起的弧度,眼尾翘起亲和,以及笑意不达眼底的虚伪,都跟方晚一模一样。
那些一起欣赏过的云、一起淋过的雨、一起看过的漫山花野,最后都化为如此相似的习惯。
这是他们曾经亲密无间相处过十七年的证明,无可取代的证明。
嫉妒,再一次让温华的心变得像刚冒出枝头的果实一样酸涩。
“我们都会有累的时候。”温华垂眸,视线在包间内的墙壁上划过,很快,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幅画上。
准确的来说,那并不是画,而是一幅荷花连连,游鱼藏叶的双面苏绣。
这样一幅充满宁静田园气息的绣品与暗金色华丽的包厢并不相合,但它就是这么突兀又坚定地挂在上面,使得温华的目光无法移开。
继而,他又缓缓开口:“……而我只是希望,她累的时候,我在她身边,我累的时候,回家就能看见她。”
温华再度看向方展。
“我每次回去都会给她带玫瑰花,而我的爱人则每次都会从客厅小跑过来,钻到我怀里,小脑袋滚来滚去,然后把玫瑰花插在餐厅的玻璃瓶里,尽心尽力地为它喷水,保持那一份短暂的鲜活。”
“我想要的就只是这样,一个疲惫的灵魂…和另一个可以互相安慰的灵魂。”
说完温华就有点后悔。
他真是太幼稚了,幼稚到面对一个可能已经不算情敌的情敌说出那么多自认为和方晚幸福的片段,以此传达这样一个信息给他:“你看,她很爱我,跟曾经爱你一样爱我,或者比你更爱我,你们就算有过一段过去又如何?她现在已经不爱你了!她现在爱的是我!”
多么幼稚啊,他又不是十几岁情窦初开的青春期小男孩了。
李清“哇”了一声,羡慕地眨眼:“温董跟方小姐还真是恩爱啊。”
另外一个同事喝了点酒,搭上方展的肩:“人生有这样一段感情,无论早晚来到都死而无憾了吧?”
“那可不,我们方律师不也是早就有这样的一段感情了吗?”
被搭肩晃动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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