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人。”
“那他…也如你爱他这般爱你吗?”
达达利亚咽下喉间莫名的苦涩,又沉默了片刻后才问道。
“是的,他很爱我,如果一定要比较…那还是他更用心一些,”荧的视线一秒都不舍得从他的侧脸上移开,“但我伤害了那个人,让他伤心失望了。”
“那你需要为自己的行为向他表示真诚的道歉,请求他的原谅,以后要如他爱你那般爱惜他,尊重他,忠诚于他,”口是心非地提出公式化的客观意见后,达达利亚匆匆结束了她的告解,“…现在我以冰神的名义,赦免你的罪过。”
再不快点离开这里,他担心自己会在客人面前失态。
达达利亚第一次产生了想从告解中逃走的冲动,以往无论听到多么匪夷所思多么令人作呕的忏悔他都能忍耐着坚持听完,但此时他的喉咙仿佛被人狠狠扼住几近窒息,心中无端的酸楚和嫉妒让他一刻都不想继续在这里逗留下去。
为什么他独独对这个女孩这么在意?
一个陌生人的情感生活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和他梦中出现的那个身影有点像而已,他凭什么自作多情地觉得自己和人家很熟。
一阵阵巨大的空虚感翻江倒海般地向达达利亚袭来,这种感觉就好像…身体里的某一部分突然凭空消失了一样。
…不,不是凭空消失,这简直就是被人用刀活生生剖开抢走的!
“为什么这么急着要走?我都还没忏悔完呢,阿贾克斯神父,”网格小窗后的人似乎轻轻笑了一下,目光更加大胆地往他脸上逡巡打量,完全不具备一个悔罪者应有的惭愧,“…您讨厌我?”
这略带轻佻的语气一下子就刺激到了他的某根神经。
达达利亚猛地从座椅上站起来,他一把扯下脖子上的圣带,将它胡乱地挂回到墙上:“没有讨厌…已经很晚了!明天、明天还有礼拜日的法会…我…我该睡觉了…!”
完全没有了刚才虚张声势的气度,几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了。
想跑?
荧完全不给他逃跑的机会,她双手抓住小窗上的网格,稍一使劲就把隔网从窗框上强行拆了下来,随即像头猎豹一样灵活而敏捷地钻到了他那边的隔间拦住了他。
“你!你……”
作为一个恪守教规,时刻注意在教会保持自己举止端庄形象得体的司铎,阿贾克斯神父哪见过这种蛮横无理的大胆狂徒,嘴里你了个半天也没能你出一完整的句话来。
“…本来不想对神职人员动手的,”她跟个地痞无赖似的,一把将他按回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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