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一僵,嘲讽的话尚凝在唇边,腹部就传来被异物贯穿的感觉,许是攻势太快,痛意竟丝毫未显。
握在手中的砖块疾如利箭,仅仅是催动内力已叫沐殖庭痛不欲生,眼看未能将人一击毙命,他心有不甘,咬牙聚气欲补上一掌,然沐蝶飞不知何时摆脱了沐攸宁,飞速闪身而来,直将沐殖庭与旁人隔绝开去,让他无法再向董倬行下杀手。
身后杀意犹在,却未有再往董倬行追去。
董倬行背朝沐殖庭,得到喘息的空档后抬手摸向腹部,手心传来不合时宜的热度,他低头看去,入眼便是一个血窟窿,宛如被炸药破开般,似有脏器流出,他意识到自己将会命丧此地,却是满脸从容,深吸一口气后便躺卧地上。
动作间牵扯到伤处,这才传来了叫他无法轻易忽视的痛,随呼吸一下一下地扩散全身,彻骨的痛直奔脑海,刺得他思绪涣散,回想起从前习武总会留下大大小小的伤,却因少年心性,只懂强装无事,如今年纪渐长,倒是想向人示弱,只可惜……
即便知晓她非故人,余光总不自觉地追随那抹熟悉的衣角,直到再无声音传来,四周寂静如彼年夏日,还来得及留住一切珍视之物——恍若伊人尚在,细数白云流影,相期以梦。
***
另一边厢。
赵清絃在杀大祭司后便将阵眼转移至自身,又在毁掉人偶兵后布下遍及整个广场的掩眼术,叫旁人无法看见他与赵岷的行踪,确保两人不受打扰。
阵法以赵清絃为阵眼,并汲取他的法力渡予赵岷,明知道此举只会令法力消耗更快,赵岷却是想不通他为何还能如此决绝。纵有疑惑,也知难以问出结果,他当机立断,与赵清絃拉开距离,欲催动阵法试图耗尽其体内法力。
法力的波动不难察觉,赵清絃攥着骨扇,顾不上朔能否准确追上赵岷那变幻莫测的身法,手诀一掐,速遣寒气随符箓缠上赵岷。
广场朔风飒飒,才刚回复的法力正被急速抽离,一道道半浮空中的符箓转眼被劲风震碎。
赵岷侧身闪过朔的相缠,启阵的咒诀骤然被打断,他渐有点沉不住气,咬牙道:“你身体似乎好了不少。”
失去符令相助,赵清絃在回击时稍显吃力,他急喘一声,勉力不让自己落得下风。
赵岷熟知朔的限制,故失手后未再停歇,身影迅疾,挥刀如雨,两者相接连贯,如浓雾般直将赵清絃笼罩,封住他去路,同时叫他无法精准施法。
虽身上刺青的确无法化解暝烟记以外的术法,可赵清絃大多咒诀皆以暝烟记为原型,若非改动太甚,多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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