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风柱绞碎皮肉,变得血糊糊一片,仍是面无表情,未吭一声,使的招式愈发悍然,叫这深坑底的戾气愈渐浓厚。
赵清絃极轻地叹了声,一切限制行动的咒诀对陈胜皆无效用,而短短一刻朔已是两度落空,在取回吊坠前万不能再有失误,否则又怎有余力与国师交战?
他望着被剑尖划伤的手心懊恼道:“我是真的不擅长打架。”
陈胜闻声拔剑,决绝的杀意破空而来,赵清絃啧了一声,连忙掐出缩地诀,继续向后逃躲,藉声音判断彼此位置,在距离拉远的剎那停下脚步并燃起火符。
赵清絃深知朔无法作拘束之用,更知道自己身体无力再次承受咒诀落空,便转守为攻,剎那间凝神释法。
轻柔的火光映在剑身,两人几乎同时有所动作,剑气凛冽如潮,与朔风正面相碰,周遭彷佛挟上一层薄薄银霜,所过之处一阵幽冷,朔准确无误地圈在陈胜颈上,深坑下躁动已久的风声得以平息。
陈胜被制伏在地,赵清絃亦被剑气击中,麻意自肩膊蔓延至指尖,霎时间难以用力,法诀一松,朔的强度亦随即减轻,他抬首望向陈胜,只见其左手依旧紧紧握着拳头,并未似旁人般拼命反抗,独倾身向前以剑支撑身躯,一字一句地问:“在你眼中……”
早在破开风柱时,陈胜已是遍体鳞伤,眼下再无余力挣脱朔的交缠,饶是如此,他依旧攒尽全身力气质问赵清絃:“人命就是如此低贱,说杀就杀?”
既被众人称为邪道,藐视性命早该是人所共知的事,赵清絃顿了顿,对他的问题颇为不解,反道:“陈少侠怕是忘了我连双亲都敢杀的事……”
赵清絃信手揩去鼻血,似为左证对方的话,他慢慢地走近陈胜,拢起两指向外划去,只见汩汩鲜血自陈胜左腕流下,手掌自腕间被齐口割断,掉落在脚边之时,陈胜仍在吶喊,嗓音沙哑:“所以你根本不懂什么是家人,不曾了解我的痛苦!”
许是手上痛意愈渐清晰,又许是颈上的拘束骤然减轻,陈胜自觉清醒不少,眼中血红亦已渐褪,他踉跄站立,想起不久前看到的那张脸,反驳似地嚷道:“独自躲在这里保命,让亲兄弟替你承受杀人的业障,你不配有家人!”
赵清絃眼皮一颤,问:“你知道什么?”
见他有所动容,陈胜自觉戳中赵清絃死穴,眼底泛着戾色:“杀了?西殷何人不知双生子只会带来厄运,说不定是克死——”
提及这事,赵清絃顿觉体内法力蹿得难受,身上每处脉络都在剧烈地跳动,他两眸弯弯,故作不经意地打断了陈胜的未尽之言:“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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