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那年月全食,他打算和岑冬青表白。
岑冬青不愿意陪他去,但他出了翘课费,她便勉强答应了。
岑冬青这点最好,只要他肯定花钱,就能买到岑冬青的时间。
岑冬青会抱着他的衣服站在球场边看他打篮球——池以恒吹了声口哨,喜滋滋地想,这和谈恋爱有什么区别!!!
他能理解岑冬青不愿意陪他看日全食,岑冬青怕黑。
所以岑冬青总是在物理课关灯做实验的时候还怕地抓住他的手,她手太软了,池以恒每次都要注意自己的坐姿——他硬得太明显了,他不想被岑冬青发现。
岑冬青怕得发抖,他偷偷包住她的手——和谈恋爱有什么区别?
她那个小男朋友这样牵过她的手吗?
她还不是会给他牵手?
他太喜欢物理课了,央求侯女士贿赂物理老师把实验课加了又加。
他甚至幻想过关灯的时候——
池以恒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
“你不怕黑了?”
她为什么没有牵住他的手,是因为路灯太亮了吗。
该死的——
为什么学校不断电?
“怕啊,这不是有路灯吗。”
池以恒看了一眼远处的路灯,假如他现在有特异功能,他会用镭射眼,把那个该死的路灯炸了。
他有些郁闷地咬碎嘴里的糖果,岑冬青拉住了他的衣摆:“这样看那个路灯的影子很吓人。”
嘴唇不可抑制地上扬,他伸出手,掌心朝上:“借你。”
牵手了牵手了牵手了。
岑冬青握住了他的手,害怕地靠近了他。
她的小手冻得冰凉,池以恒在短暂的上头之后,有些后悔骗她出来挨冻了。
脱下外套丢给她。
“好热啊,你穿吧。”
她穿上他的衣服,衣摆垂在大腿中。
他又想起了夏天在他的卧室,她露出了那两条腿。
鼻子有些湿,他不自在地偏了偏头,不会流鼻血了吧。
池以恒不争气的东西又顶了起来。
他牵住了岑冬青的手,清了清嗓子,给岑冬青讲他准备好的笑话。
岑冬青很捧场地笑了,他知道大概是因为他的钱在起作用,她其实并不喜欢陪他翘课出来浪费时间,她想在温暖的教室里学习。
但他是任性的,他想在那天留住她,把她禁锢在身边。
她在看月全食,他在用眼睛的余光偷偷看她。
后来看得太专注了,几乎把头偏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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