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胳膊上某一处时,神色变了变,问,“怎么弄的?”
“什么?”宋远棠不知道他在指什么。
贺尹迟抬了下下巴,宋远棠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见了自己手臂内侧那两条细长的疤痕。
宋远棠眼睛眨了眨,将手臂往里收了收,遮住了它。
“不小心划的。”
“是么?”贺尹迟的眼神意味深长,却没再多问。
因为这两条伤疤在宋远棠的手臂内侧,贺尹迟之前都没有看见过,若不是刚才有灯光照着,他可能也不会发现。
去年他处理过一起自杀未遂案,当事人有重度抑郁症,吃了安眠后割腕自杀,不过幸运的是被救了回来。贺尹迟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楚,她的胳膊和大腿内侧都是密密麻麻的疤痕,是用刀片自残留下的。
虽然他不能确定,但第一眼觉得宋远棠手臂上的伤疤和那些很像。看起来不像是新伤,应该有几年了。
大臂不像手指,而且在内侧,不小心划到的概率小之又小。
宋远棠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能看到他深沉的眼睛里沉沉的,轻声掩饰了句,“嗯。”
贺尹迟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道,“快睡吧。”
宋远棠往他这边移了移,左边留下了大片空荡位置,两个一米八多的男人挤在右半边床,场面温馨又好笑。
大概是被折腾地厉害了,宋远棠很快就在他的怀里睡着,抱着贺尹迟当抱枕,睡得安稳从容。
——
第二天他醒来得很晚,难得睡了这样一场好觉,连梦都没做。
贺尹迟已经走了,旁边的位置没有温度。外面的雨也停了,只是天还是灰沉沉的,没有放晴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