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寒犯傻,所以现在丢了保送,人也在拘留所里呆着。林远你一定比他懂事,对吧。”
洛林远燃着怒火的双眸随着他的话,如同熄灭在茶水里的香烟般,渐渐灰了下去,他还是没说话。
关朔风皱眉,继续加重法码:“也许你还不清楚为什么俞寒来找我,他外婆的病已经不能继续拖下去,需要转院。”
“在这件事上,你也能够帮他吗?对,你还有洛家。如果我所料不错,你父亲现在应该在大发雷霆,他从年轻的时候就是这样,脾气虽然好,但生气起来,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
关朔风将椅子摆回原位,杯子递给杨助理。
杨助理手脚很快,已经将俞寒的东西都收拾出来了,提着一个大包。
关朔风走进洛林远,带去一阵烟味。
他拍了拍洛林远的肩膀,靠在他耳边说:“你想,俞寒现在可以为你什么也不管,以后呢。这是他的前途,他最在乎的亲人,也不用五年,只需三年,他一定会后悔。到时候你又会不会后悔?”
洛林远挥开了关朔风的手,关朔风也不甚在意,他知道自己目的已经达成,面前这个年轻的孩子足够动摇,只需要轻轻一推,就能倒在地上,摔得粉碎,像一尊华而不实的白瓷。
他大概知道俞寒这孩子为什么会喜欢他,人总是热衷追求与自己完全相反的存在。
脆弱又娇矜,天真且浪漫。
关朔风出门前,停在了电视机前,看着那立起的相框里笑靥如花的女子,只一阵便移开了视线,离开了这间房子。
跟在他身后的杨助理却伸手将相框取了下来,放进了包里。
他们来得快,也离开的快速,谁也没有理会留在房子里的洛林远。
直到久久后,夕阳滲入柔软的窗帘,温柔地挨在屋里男孩的肩头,他才像受不住一样,缓缓地佝偻下了身子。
他撕开了红豆包的袋子,小小地咬了一口。
好像没有从前那样好吃了,苦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