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清醒,不是东倒西歪,就是四处乱转。随后是嗜睡。只要附近能有什么软的供人躺着的地方,他只要碰到了,就立刻倒头不起。紧接着的是狂躁。轻易不要把易碎的东西放在他手边,否则你就只等着给它们收尸吧。
前几个阶段成箫总是处理地得心应手。
但最后一个阶段,他总是拿陆玖年没什么办法。
这时候的陆玖年会十分正常。正常到就像滴酒未沾那样。
陆玖年身上有一些疯狂阴暗的因子,这些成箫一早就知道。
这些因子在陆玖年感性的时候被压抑地很好,而一旦公德人情不再成为束缚,理性成为主宰他躯壳的一切时,这种因子便如同接触到温床般肆意疯长。
成箫还记得一次陆玖年一身酒气推开家门,笑着跟他说晚安,走进卫生间利利索索洗了漱,关上了客厅的灯。
成箫没察觉任何异常,直到不久后阳台传来盆栽倒地的声音将他惊醒。
他起身迅速朝声援处走去,才发现陆玖年身体悬空高坐在阳台护栏上,见他拉开了阳台门,还笑着他打着招呼。
成箫紧张地问他在干嘛,他条理清晰又沾沾自喜地跟成箫分享自己的小计俩。成箫至今都觉得自己还有几分那时候的阴影。
陆玖年说:“我们两层楼一下的业主,扩建了他们家的阳台。我从这里跳下去,会掉在他们阳台外围的花坛里。应该死不了,但可能意识会不太清醒。不过没关系,你只负责打120就好,微博我设置好了定时发送。”
“今天晚上在晚宴上用恶心眼神看过我的所有人,都是推我下去的凶手。”
成箫当时魂都被吓没了,不记得自己诱骗着说了些什么才让陆玖年从栏杆上下来。
所以陆玖年根本不可能老老实实打车回家。
一通精明的话术,不过是骗服务生们放人罢了。自己八成还在酒吧里面泡着,不知道在酝酿什么危险的点子。
成箫这会儿的心情不亚于看见有人想跳楼时的心情,只不过这回坐在栏杆上的人从陆玖年变成了他自己。
他不确定如果一会儿看见了陆玖年把谁按在墙上亲,会不会直接松手跳下去。
他顺着吵闹声源头,重新回到了大厅。
不见光亮的地方,人们环簇着欲望,彻夜跳舞直到天明。
成箫冷着脸四处找着自己要见的人,只觉得自己要发疯。
视野可及之处全是看不清面容的人,他们在成箫眼里成了一个个缩影,拉着手翩翩起舞,转啊转成了一个将他吞没的漩涡。
漩涡之上站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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