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骗过拓跋君牙,只好说道,“太子已有敕令,命我将你就地处死。”
言讫,萧翰钧胸臆难纾,又是抬手豪饮了一杯。
拓跋君牙亦拿起酒杯浅啜几口,他素不好酒,唯乐丝竹,此际心中竟有些感慨,阴曹地府之中恐是再无这人世丝竹之美了。
“我起自天策,终于神策,从军廿载有余,孑然一身,产业不治,唯得碎魂神枪一柄,踏炎乌骓一匹,长安西市处尚有一所因功御赐的房舍,我少有前往居住,只在里面收藏了些乐器衣物与美人图。”拓跋君牙说完,抬头又望向萧翰钧道:“这些东西中碎魂已为你所获,我便赠予你,望你多加利用,莫负神枪之名。踏炎乌骓先前已为护我殒命,此番不提也罢,长安如今被狼牙所据,只恐屋舍也为之搜掠,若日后逐走狼牙,此屋中若还余有乐器衣物美人图等物你便替我一并处理了吧。”
“师兄……”萧翰钧听出他竟是在向自己交代后事,不觉怆然,一时难以言语。
拓跋君牙摆摆手,转头往帐外看了一眼,继续叮嘱道,“对了,若是彼时闻先生尚在军中,你不妨将我屋舍中的东西转赠于他。我看他也是个风雅之人,虽然与他认识只有这么短短数日,我心中却早已将他视作知己一般,想必他定不会辜负我一番美意。至于我死后的尸首该如何收殓安葬随你处置,于我而言,都无两样。”
“今日之事,皆因我而起,然则家国有难,实不敢轻易舍身相随,待得来日平定狼牙之乱,我当自尽于师兄墓前,来世与你再为兄弟。”
萧翰钧苦笑一声,忽而向拓跋君牙顿首拜伏。
却不料他这言语举动却引来拓跋君牙一阵大笑,“翰钧啊,翰钧,你身为唐将,不奢望战死沙场,却想着死在我墓前,为何如此没有志气?况且那叶问水尚与你纠缠不清,你若真要为我殉死,只怕我在地下也不得安宁。你还是放过师兄我吧!”
拓跋君牙笑完却是忍不住猛咳一通,他吐出口血痰,重重喘了几声这才缓过一口气来。
“残病之躯,不死也是无用。与其后半生缠绵病榻,拖累旁人,此时痛快死去也算是老天的恩眷。”
拓跋君牙擦了擦唇角的血沫,像是安慰自己那般低声又说了一句。
萧翰钧一时哑然,他苦涩地低下头,情知自己又哪堪与对方再为兄弟。
“萧将军,你要的药我配好了。”
闻无声手持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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