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能如此快速详尽地传递信息?”
“冥目族人真正的用处,只怕魔族并不尽然了解。”夕华看了看方才乌罕离去的方向,又望向文华熙,几度欲言又止。
“我明白。”文华熙颔首,却不欲多做解释。
这数月以来,依照大萨满的指示,他几乎日日受内宫私刑调教,还要在凶荼面前装作无事,婉媚讨好。角弓手下的两名自神族叛变的内监的确手段阴毒,但乌罕还算有分寸,监刑时不至于让他受伤。
这种相处文华熙对谁都不曾提起,长此以往竟有了几分带着憎恨的默契。有趣的是满怀憎恨的并不是受刑者,而是行刑人。
“乌罕其实是个很有意思的人……这件事你们不必多虑,我心里有数。”文华熙拈着一缕散发把玩,眼中浮现出几丝兴味,竟全然将自身安危视若无物:“夕华,今天你留在这里太久了,此后至少一个月不要再来,免得惹来祸事——”
“这么急着走干什么?”
忽而殿门大敞,门扉一扇扇如屏风般展开,宫娥内监整队而列,耀目的光线刺得文华熙当即便转过了头,难耐地阖上眼。
凶荼响亮的话语落在空荡殿内,文华熙缓步行下软塌,恭谨地敛衣下拜,跪在凶荼的衣摆下唤了声:“陛下。”
“地上凉,不用搞一套繁文缛节。”凶荼本是兴致勃勃地盯着夕华看,忽而衣摆一滞,滑过文华熙膝头,当即便皱着眉俯下身去,揽着文华熙的腰肢把人抱了个满怀,极其顺手地托在怀里,一边摸着文华熙的脸颊一边抱怨:“你身上怎么这么凉?说什么闲话需要说这么久?”
文华熙把头靠在他颈上任他乱摸,双手如白练般柔柔地缠上凶荼肩头,笑意低回而曼妙:“我身上又有哪天是热的?”
凶荼刚要回他一句“本王陷在你里面拔不出来的时候你就挺烫的”,定神一看,怀里的人确是有些疲惫了,便忽发善心,也忘了和他计较私下会见旧臣的事。
夕华和夕琼仍跪在地上,夕琼安安分分,夕华却不老实地暗自抬头,频频张望,终于看清了凶荼身后一张愤怒的俏脸蛋。美人一身红衣,双目睥睨,觑着他的眼神都在冒火。夕华深知他又乱吃飞醋,当即噤声把自己低低地埋了起来,祝火眯起眼按上腰间的鞭子,冷笑着对他无声说道:“你给我等着。”
凶荼见二人暗潮汹涌,又想起自己所为何来,指着夕华对祝火道:“哪有你说的那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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