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也是能力的一种。本王之所以为王,正因如此。”
他眸光凛然,万丈气焰竟一时叫文华熙无话可说。
“陛下,请允准奴才为公子上药。”乌罕适时打破了沉默,重新捧了药膏侍立在侧。
凶荼摆手示意他可以上药,一边看着文华熙一边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颔:“这个称呼太别扭,是时候换一换了!”
乌罕抬眼看了看凶荼有些凝重的神情,又望了望光华灼烁的玉璧——
将军的计划,看来十分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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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二十三
二十三
文华熙是从噩梦中惊醒的——
当然,从玉肃背叛他的那天开始他就再没有做过一个好梦了,哪怕是用了药,弥散烟雾中他也只能看到一遍遍失去一切而无力拯救的自己。
但他自噩梦中醒来时带着笑,却还是第一次。
夕琼担忧地靠在他身边,这不是她的殿下惯常安慰她的笑,也像是崩溃地歇斯底里,倒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之事:“您近来惊醒得太频繁了。”
“是吗?我倒觉得身上轻松许多。”文华熙揉了揉手腕,自如地起身,仍然面带悠然笑意:“倒是托了它的福啊。”
他将如玉手指点在玉肃送来的那块玉璧上,眉目冷淡看不清心绪。
乌罕又来传旨,猛一抬头正巧撞上文华熙的目光,尽管自己明明是瞪着乌黑眼眶不必同他直视的,却仍然不受控制地低下了头:“陛下想问问公子,今天可有兴致一并出游。”
文华熙拂袖走到他身边,衣摆起落如雪花:“真稀奇,我以为又有什么了不得的宴会,即刻就要捉拿……陛下竟然也会关心人,夕琼,你可听见了?”
夕琼无言地点点头,抱着文华熙的狐裘警惕地看着乌罕。
文华熙绕过了那块玉璧,手指轻点在阴郁内监的下颔上,如云似雾,令人不由自主顺着他轻柔的力道抬头:“你可以禀告陛下,我今天很有兴致,多谢他的邀请——”
“另外,我也要谢谢你和角弓将军,若非你们进献药方,只怕我也不能起、死、回、生。”文华熙含笑看着乌罕,被剥了眼目的人终于敢同他直视,语调竭力冷静地道出两字:“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