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再宠也只是一时,狴犴氏族怎么会——”
文华熙摆了摆手:“没关系,不算失言。”
渊明仍然一脸内疚,文华熙只得岔开话题:“我近日读了一个故事,像是我们的‘牛郎织女’。一个异乡人爱上了山神的女儿,山神却不准他同女儿联姻,最终他爬过了高高的雪山,获准在每年祭火日同神女结合,获得接近火种的权利。”
“异乡人不能靠近火种,是怕亵渎,还是怕——”文华熙含笑看了渊明一眼,对方脸色不变,躬身道:“传说只是传说,规定却要遵守,请公子不必尽信。”
“我也只是长日无聊,胡思乱想而已。”文华熙心里有了三分笃定,他越翻阅典籍越发现,魔族的信仰关键便是萨满守护的圣火,而对血统不纯的异乡人的恐惧,恐怕正是因为——
他们有着毁灭圣火的能力。
看来渊明并非不知自己为何被禁止接近祭典,而文华熙的试探多少冒犯了他对魔族的忠诚。
文华熙从容致歉,复又道谢:“多谢你替我带来夕华的消息。”
“无妨,本来同守军交接就是我的职责。也多亏他自己机警,竟能让祝火同意他报平安……”渊明一脸不可思议:“祝火可并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人。”
暂时不用担心夕华和夕琼,凶荼也没有再为难剩下的神族遗民,文华熙略松了口气。
两人又清谈几句,渊明便告辞离去。
如是一天便昏昏沉沉虚掷,文华熙本以为晚间凶荼留恋新宠,定能落得清静。不想夕琼正替他梳拢散发,乌罕便阴沉沉立在门前传召。
原是魔主在金顶大帐饮宴群臣,想也知道是酒气醺然,色域横流。夕琼立刻警惕地皱眉,文华熙按了按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容我整束片刻。”
“不必了,陛下有令,请速行。”乌罕倒从未刻意为难,但他带来的压迫感却一刻也不曾停歇过。文华熙无奈,只得起身。夕琼被禁止随行,急急追着替他披上了那袭狐裘。
宝帐灯暖,魔将有的英俊潇洒,但更多生得面目狰狞,犄角虬尾,倒也个个都搂了美姬笑闹做一团。皇妃今日以放肆为由射伤了凶荼新宠的面颊,之后更是直接硬气地拒绝参会。
虽然没人敢奈何她,但凶荼一手饮着葡萄酒,一手漫不经心把玩着新宠的酥胸,听她捂着伤了的面颊昵昵撒娇,更兼之群臣议论“皇妃太我行我素”、“是时候立个管得住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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