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琼促狭地自嘲:“一身修为不能施展,听墙根的本事倒还在。”
文华熙低叹:“看来我们也只能在这深宫求生了。”他无奈地理了理过长的衣袖:“只有宫装……?”
凶荼的笑声踏了进来:“你既然伺候本王,自是本王的妃妾,宫装很适合你。”
魔主换了身礼服,一样是冠冕加身,身后提灯的宫监和侍卫排成了长列,泥雕木塑般地镶满了长思殿中的夜幕。
执事内监已白了头,还紧闭着双眼,躬身轻语:“陛下,皇妃还等着您过去。”
凶荼不耐地挥了挥手:“就说本王醉倒在夜宴上了,让角弓去看看他妹妹。”执事内监犹疑一刹,终究长鞠一礼,不敢抬头,带着侍卫鱼贯而出。
他跨过门槛时眼睛依然紧闭,却一步未错,文华熙这才确定他是盲人。
凶荼看着他,笑,将十二章纹的敝膝重重掷在了地上。
“陛下,您喝醉了。”
“嗤,借醉才有由头离席……嗝儿!谁、谁说本王醉了!本王分明没醉!”
他枕在了文华熙膝上,文华熙替他揉按着鬓角,修长十指温和地卸下了魔主头顶沉重冠冕。凶荼自己是不会更换繁复礼服的,群臣欢宴又少不得正装,揪着领口闷得浑身痒痒,宴无好宴,还不如来看看他的俘虏。
文华熙吹灭了几盏灯烛,醉酒之人便不会觉得刺眼。接着他又添了一小剪的香,扶着凶荼的头,服侍他饮了一杯温热的水。
凶荼晕陶陶的,醉眼明灭间只见文华熙容颜慑人,教人只是盯着,便能浑忘了呼吸。
他疑惑地摸着文华熙的脸,只疑心这不是世间真实存在的人。大皇子温柔地垂下了眼睫,挤了温热的帕子,耐心擦拭着他汗涔涔的额头。这举动更让凶荼感到恍惚了,尊贵的皇子竟然这么会伺候人?
文华熙在他看不清的瞬间阖上眼:“从前照顾醉酒的人……照顾习惯了。”
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平日严肃端方,打了胜仗才敢酣醉一场,狂态尽显,次次都是他在侧亲手照料。
往日多少情意,而今便有多少不堪。
凶荼真醉了,甚至没有同他计较这些。魔主牵着文华熙的衣袖深嗅:“什么香?从前她们也熏,今天我才闻清楚……”
“你们这些神族人,娇贵,太娇贵。你要宝贝你活着的族人,本王也要奖赏臣下,索性打发了她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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