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对封扬破口大骂。

封扬对一众道门中人的谩骂诅咒充耳不闻。站在法阵最中央，仰着头看着天空中的世界意识，再次祭出厉鬼符篆挡上去。

然而下一秒，却被厉鬼骤然发力打回结界中。

劈天盖地的灭世雷劫中，一身黑色法袍的厉鬼漂浮到结界上空，大袖一挥。霎时间，雄厚的鬼气与魂力翻滚着冲上云霄。

世界意识哈哈大笑，张开嘴将厉鬼的魂力全部吞入口中：“没用的。你身上的气运功德已经被我屏蔽在本源世界之外了，没有了男主气运，你根本就伤不到我。”

“我没必要伤你。”厉鬼说着话，忽然身形一闪，整个人冲进乌云中。雄厚的魂力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一般展开，将世界意识构建出来的法则符文全部包裹起来拉入体内。

感受到厉鬼身上传来的拉锯之力，世界意识猛然色变：“你想干什么？你疯了吗？你居然想要吞噬我？”

厉鬼没有说话，雄厚魂力将世界意识的法则之力包裹的密不透风，努力蚕食法则。

世界意识在厉鬼的魂力包裹中不断挣扎：“殷厉，你真的想跟我同归于尽吗？你要想清楚，你是本源世界的气运之子，你背负着本源世界的所有功德与气运。一旦你将本源世界的法则也吞噬到体内，本源世界就绝对不会放任你离开。你的神魂将彻底被世界本源摧毁，到时候你就会彻底自由神智，成为第二个我。”

“还要多谢你。若非你唐突我身上的功德气运，连这个世界的殷厉也不放过。我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将法则符文吞噬其中。”厉鬼淡淡说道。

世界意识为了窃取厉鬼和封扬身上的功德气运，不断利用《世界之书》里的主要角色，厉鬼又何尝不是如此。他明明知道杀掉每一世的殷厉都可以收集一部分功德气运，却故意放任最后一世的殷厉活到至今。就是为了等待世界意识将殷厉收入法则符文的这一刻。

“你简直疯了。”世界意识无法理解厉鬼的举动。它拼尽全力也要挣脱本源世界的束缚，飞升三千大世界。现在厉鬼却主动放弃身为世界主角的气运功德，宁愿泯灭神魂也要挽救已经崩溃的《世界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