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紧他,在他耳边一遍遍地叫著父亲,唯恐下一秒他就死去。与自己永别。
沈世依旧在说话,一遍遍地动著嘴唇。
长华终於看清他的唇形。
他在说:“快走。”
长华搂紧他,将他摁在自己怀中,抱起来,低声道:“不走,长华哪里都不去,就守在父亲身边。”说罢,将他带了出去。
离开密室时,身边刮来一道阴风。
长华只微微顿了顿脚步,便继续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身後的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充满讥讽地看著他们。
沈长华抱著父亲从祠堂走出来时,下人无不被惊到。就算他们看不见被少爷裹在衣服里的老爷,却能看见他们一身的鲜血。
沈长华望著一干下人,只淡淡道:“沈家祭祀,从此废除。今天我要看见这鬼屋子被火烧掉。”
“烧掉?可是……”有人有异议,“老爷醒了怕是不同意。”
“谁敢有异议?”长华静静巡视了一番,“说出来,我陈全你跟著祠堂一起死。”
众人低下头,没有人再敢说话。
当夜,沈家祠堂被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
沈长华抱著父亲进了西厢房,便没再出来过。也没叫医生来看。他将父亲放在自己床上,只允许小翠进出,端来热水与止血药,然後一遍遍擦拭他的身体,将止血药涂上。然而这些举动完全没用,血擦干了又很快渗出来,染了一床鲜红。小翠急了,要请大夫,长华沈默了一会儿,说:“你先出去,我自有办法。”
“可是……”
长华厉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