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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没一会儿,他移动一步,把身体从一块已经被靠熟了的瓷砖上挪开,贴上另一块,感受那种短暂令人舒适的冰凉。
“什么也别说了,”电话那头,好友付宁宇愤然道,“换房,必须换,马上换,反正也到期了。钱不够我替你垫,要多少?现在就给你转。”
闻骁轻笑了一下,“谢了,不过真的不用。”
“……那你就打算这么熬到开学?”
“不止,”闻骁随意用一边肩膀蹭掉挂在下颚角的汗,锁骨的形状凸显出来,脖子绷起一个有力的弧度,“我查过,学校住宿费不低,第一年强制,之后我还是住回这一带。”
付宁宇“靠”了一声:“闻大少爷,你不至于吧!你、你你——”
“你”了半天,“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本来也不是来享受的,”闻骁接过话,“这些都无所谓。当务之急是证件和……那些证件必须找回来。”
“我记得你说中午有人联系你了?”
“是,说看见钱包里有个人信息卡,第一时间就联系了,已经约好地方,等会儿当面带给我。”
“活雷锋啊!……男的女的?”
“男——你问这个干什么?”
“哎哟哥,”付宁宇长吁短叹,“您是真不急啊,如此天赐良缘,您这铁树就真不想在成年前开朵小桃花?”
“铁树开桃花?”闻骁反问,“你的生物竞赛金牌是怎么拿的?”
“我去,”付宁宇吐槽,“没听出我这是比喻?你那七百整的高考成绩是怎么考的?”
闻骁忽然安静。
付宁宇也意识到自己提了不该提的,一时沉默。
“闻骁啊……”过了一会儿,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