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塔克斯给了他一脚并厉声起来:“我真想一剑削了你的脑袋!”
惊醒过来的卡萨尔赶快抱住头,一副人见人踹的窝囊样,搞半天才想起关键所在:“哦,头,头,砍它们的头!”
塔克斯气得差点昏过去,百忙之中翻了个白眼,“要你说!”
缓缓直起腰,豹君两手抱肩,一脸悠闲,站在孕夫身後看著环绕两人飞得嗡嗡作响好不欢快的无数邪鸟,扯了扯嘴角很是不削:“我说亲爱的,这玩意营养丰富得很,把剑给我,我随手戳几只给你打打牙基也好让你体会下老公我的好处。”
话刚说完,就被猛扑过来的一只给撞倒在地上捧著屁股哎哟哟地直叫特别的要死不活。
塔克斯又一次後悔了,或许决定跟著他那天起就是慢性自杀,可惜现在抽身已来不及了,怀胎十月不容易,他不希望迎接新生儿的是残缺的家庭和单亲的阴影。
於是不再理那个白痴,手里专心划著剑花,那些躲闪不及的怪物皆是血肉横飞,绽开的红色下是破碎的肉体,碎肉被残余的剑气扫得一干二净,杀招之迅猛,所过之处,死伤无数,且不留一丝痕迹,不带一点怜悯。
豹君眼睛都看直了,口水流了一地。
身怀六甲却丝毫不减当年的风采,浑身凛冽的气息如同寒冬一般肃杀,光是那眼神的锐利就已是无坚不摧所向披靡,再与巨剑的风姿合二为一简直就是天神下凡,一扫千军。转眼间,那群对胎儿势在必得的飞禽全变作横冲乱撞的无头苍蝇,从开始踌躇满志、越挫越勇,到现在乱了章法、毫无意义地送死。
塔克斯杀得正酣,哪知某个早就被他遗忘到九天云外的家夥扑了上来,抱住他欲迈前的双腿。“你干什麽?!”
被他充满怒气的大嗓门震得抖了一抖,男人才缓缓抬起头,脸上全是赤裸裸的崇拜,还加上一对甚是夸张的桃心眼:“塔塔……塔塔……你好帅啊……”
塔克斯露出仿佛吃了一只苍蝇还被噎住的痛苦表情,将对方抱得紧紧的脚一只一只抽出来,并用脚趾帮他拭去嘴边的唾液,浑身透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柔情。
仿佛两人并非处於危机四伏的战场上,而是开得羞涩香气朦胧的桃花树林中,而塔克斯手中拿的也不是一把血淋漓的剑,而是一朵修长而鲜红的玫瑰,准备递给他表示百年好合。“塔塔……”卡萨尔沈迷於这样邪恶而唯美的幻想里,并激动於对方虽十分诡异但极其像样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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