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照片里的她尚算年轻,笑得很开心,尹良玉可能只有十来岁。我拿着这张照片找了好久才找到一间影像店,扫描了照片,抠了图,放大了她的样子。
我在灵台上摆供品的时候,搞殡葬服务的人来了,是个中年男人,叫田富海,面孔有点油腻,说话倒很干脆,人也很精神,先递了张名片给我,接着一扫室内,说:“这些鸡鸭鱼肉不要,不要。”
我把鸡鸭鱼肉拿进了厨房。田富海说:“酒有没有?”
我说:“只有烧菜用的料酒。“
“也可以。”
我倒了一杯,他说:“太多了。”
我要去倒掉些,他忙劝住我,说:“不能倒,不能倒,这个酒不能倒的,你喝掉点。“
我喝掉了些,他又问:”糯米有没有?”
我摇头,说:“等会儿我出去买。”
他说:“嗯,不急,不急,和尚找了吗?”
我点头,和尚是小宝找的,小宝以前在老家的庙里吃过几年斋饭,庙和庙之间好像拥有什么庞大的人际网络,他不做和尚了,但是哪里的和尚他都认识一些。按照融市的规矩,人死了,头七,一定要找和尚做足七天的法事。
田富海点了根烟,指着灵台前,说:“你找个垫子吧,放在这里。”
我找了个沙发垫子,放在他指的地方。他说:“你跪到那里去。”
我跪在了灵台前,垫子上,田富海站着抽烟,问我:“香烟,红包都有吧?要给和尚的,提前准备好吧。”
我指指膝盖,问:“我现在能站起来吗?”
田富海笑了:“当然可以啦!人还没回来呢。”
我说:“我第一次办这个,什么都不懂,怕坏了规矩。”
田富海说:“中国人办葬礼规则最多,”他抽烟,“人死都死了,也不知道做给谁看的。”
我看他,他笑笑:“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我坐在了地上,点烟,抽烟。
十分钟后,业皓文来了,也跟着个搞殡葬的,田富海的同事,也姓田,叫田小兵,他介绍说,他和田富海是表兄弟,原先两人在老家做棺材生意,前几年跟着表叔来了融市干殡葬,常年出没在各大医院,疗养院,他们也有自己庞大的人际网络,光是把冯芳芳运进屋,摆好位置的这段时间,田小兵接了不下五个电话,电话那头不是什么李阿姨,就是什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