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小狼思虑多,做了恋人,伍桐反而发现,从前为他的担心大都多余。
也许是因为很早进入社会,小狼不会将工作这件事和实现自我价值等同。他总说凡是人多处都有利益纠葛、权力阶级,工作最重要的不是争,而是忍;不是欲求,而是满足。没有职场是爽文,一步步慢慢走,想争的、超欲的,也许都会来。
但也由命运决定。无论哪一行,勤奋能拿八十分,一百分,靠的是运。
他似个小大人一般讲起这些头头是道,又怕她染了社会浊气一般,总害羞道:“姐姐是不是不爱听这个,我不该讲的。”
伍桐会摇头说:“我也想知道工作时的姚小狼是怎样的。”
姚景便会将些琐事作笑话讲给他听。里面隐藏着许多来自他人的诘问与攻击,处处是不公,可他说起来没有半分不满,甚少将情绪带到她面前。
“怎么和我的事,哭哭啼啼的。遇上别人,反而淡然了?”伍桐逗问他。
姚景总会窝在她膝上抱着她的腰,灯光将他颜面的脸照得如同暖玉,他目光闪烁:“我早说过,别人不会动摇我分毫,能影响我的只有姐姐。”
见伍桐憋不住笑,他又会佯装气鼓鼓说:“别看我爱哭,爱哭才聪明呢。情绪是需要发泄的,我因为你的事掉几滴眼泪,泪才不会往心里憋。姐姐,答应我,有情绪的时候一定不要压抑自己。”
姚景抬起手来,似对待易碎的玻璃珍品,细指轻触伍桐的眼:“人就像一个容器,里面装满喜怒哀乐,若不允许自己发泄一二,总有炸碎的一天。姐姐想要的自我真诚,也许起点就是:每一个当下,我承认我的情绪,我接受我自己不是个完美无隙的人。”
许咲伊问伍桐,和姚景谈恋爱最大的收获是什么,她想了想说:她认知到,一个心理真正健康的人,真的不会日夜失眠,反而心怀开阔,还有扩张的意志去与外界许多人周旋。
而亲密关系不总像她儿时从父母那儿认知到的:不是冷漠,便是暴力。爱亦不会一直保持在高热度,它遁隐在二人的言语和行动之中,受到了双方共同的保护,又来保护彼此。
她在这段关系里轻松、快乐,不用担心做错什么,也没有过分强烈的需求。虽然小狼总在确认:“姐姐,这样就够了吗?”
许咲伊一直都在兼职,排公众号的手速飞快,她一心二用,听她说完惊讶道:“怎么听得你像是皈依佛门了,而不是在谈恋爱?我和王易笙一周能吵七次!”
她还回身用手比了比:“七次!喂,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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