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先给我一个理由。”陆梓杨看向简凝之,却见她瞥了眼,“难道是你们做了什么事害人吗——”
又一杖落下,陆梓杨闷哼一声,剑眉凝蹙。
“都是为你好。”陆洪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
陆梓杨正要反驳,电话响起。
离与姚景分开,不知过去了多久。
没有钟的世界,时间失去了衡量标准,几秒钟变得尤其漫长。感官昏聩,伍桐时刻都在担心,下一秒就会到十点。
她能把握的,只有现场确认。
刘家人身上还有两件物品可做凶器。刘父身上有一把小刀,装在裤口袋中。刘向前则有一只打火机。
他们二人都没有吃饭,又打过一次电话后,刘向前再次发疯,用打火机烧掉刘父一小撮头发。
这里最大的定时炸弹,就是刘向前。
伍桐总觉得惶惶不安,好像杂乱的棉线中掺了一根能将气球戳爆的针。她分明知道有针在,却不知在哪里。
到底遗漏了什么关键的东西。
伍桐惧怕刘向前的体格,担心自己被波及。后来的时间里,她都只待在许咲伊所在空间。
外面传来争吵和摔东西的巨响。
“难道不是你害死了她,你随便听信一个畜生的话,让我们一家人补药。妈妈在精神病院里灌水银的时候,你缩在工厂里,和别的女人睡在一起。你除了会逃避还会干什么!”
“好痛苦,他妈的凭什么只有我出生在这种家庭,爹是烂的,妈是疯的,操蛋的人生,因为你,老子以后也要被送进精神病院里!”
“你不知道吧,妈死前那几天,认不出我了,拿衣架抽我,让我滚。病院里每天都有人自杀,医生都在吃安眠药,我数着药,只觉得吃不起。”
每声巨响都如雷鸣,来得出乎意料,轰隆隆,劈裂黑暗,拉开命运之幕。
惊恐的情绪再难压制,伍桐将头埋在膝里,只能紧握着许咲伊的手,寻求一点安慰。
“伍桐?伍桐?”她只听见许咲伊在喊她,却辨认不清声音的方向。
相似而不尽相同的家庭命运,难解的父子关系,原本与她无关,却让她一一有了对应。
她是如何将程心蕊逼死的?她说她得了严重的抑郁症,求妈妈回来,陪她去看病,不然她就要自杀。
程心蕊连夜从扬州赶回b市,她们不停地在电话里吵架,歇斯底里地。
她抱怨一切都是为了女儿,工厂不放她们走,她一天十二个工时,请假就可能失业。
她说,我上次来你不是表现得很正常吗,哪里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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