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这是醋意吗？严君临寻思。“她说的，其实也没错。”

就是没办法反驳，才觉得心情微闷。

他不能给你的，我可以——

计较这句话，实在是很没意义，可他无法不在意。

他不是介意那个女人，而是介意，他确实没有办法给向怀秀一纸婚书，至少现阶段，不能。

向怀秀挨上前去，侧首靠上男人肩膀。“你知道，我去过那么多地方旅行，最喜欢的国家，是哪里吗？”

男人摇头，他接着笑答：“瑞士。我喜欢他们的人文、环境、经济、思想、以及生活步调，最重要的是——”顿了顿。“他们允许同婚。”

在那里，他们公开牵手、拥抱、亲吻，都没人会多看一眼。

男人回望他，在那温润如水的眸光下，缓缓地，启唇答了：“好，那我们退休后，就移民到瑞士定居。”如果那时，台湾仍无法让他，在身份证上填入向怀秀名字的话。

这辈子走完以前，他，定要给彼此一个，名正言顺。

并且，非常行动派，隔年便在日内瓦近郊物色了栋小洋房，承诺向怀秀的一字一句，他都极认真看待，这男人的字典里，没有随口说说。

那小屋，环境清幽，屋前有小庭院，严君临特地挪出行程带他一同去看，告诉他，这是他们退休后的住所，他们可以养几只毛小孩，种种花打发时间。

“……可恨的有钱人。”人比人会气死人，怎么可以房子说买就买，态度轻松得跟去市场挑颗萝卜没两样。

“……”男人表情囧了囧。这人几时有仇富情结来着？

那小屋，平日雇人打理，他们偶尔得了空，会去小住几日当度假，并且，谁都没有料到几年之后，那里先成了严君离避开情伤、调养身体的处所。

又过了几年，他们家的小女孩高中毕业，主动向严君临提出去瑞士读书的想法。

她说了各种理由，这当中包含独立、学习生活经验、讨论想读的学校、未来规划，但是他知道，最最重要的那一个，没有说出口。

她要去照顾小叔叔。

他们家贴心的小女儿，知道爹地挂心，小叔叔出过意外，差点连命都送掉了，身体那么不好，虽然有请看护，但终究是外人，爹地放心不下只身在外的么弟。

向怀秀后来私下告诉他：“宁宁跟我说，她会帮你把小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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