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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男人扬起没什么笑意的微笑。「是认真的。」
「我真是自取其辱……」
严君临神色自若地喝了口啤酒,轻瞥青年指间。「能说说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顺着看向左手指间那长年未离身的银戒,另一手本能便覆了上去,依恋地来回触摸,而后,神色渐渐平静和缓,彷佛,触着幸福。
于是,他什么都不怕,也什么都不在乎了。
「嗯,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温暖我的心。寂寞异地,最孤单、最无助的时候,是那个人,陪着我一路走来。」
「男人?女人?」
「男人。我想把自己送给他,所以才会套上这个对我有特殊意义的戒指,它代表的,是我对爱情的憧憬,这些年来,从没取下过,以后也不会。
「但,我不能对外公开,只能说是『未婚妻』。台湾民风还很保守,经纪人不确定会对我的形象有多少冲击与杀伤力,早早就约法三章不准我说。真可笑,以前还侃侃而谈,劝你现在同志出柜没什么,等到自己背上公众人物的包袱,也跟你一样放不开,叫我出柜跟要我的命没两样。」
「是吗?」男人敛眸沉吟。「既然没打算公开,那和当年跟我在一起,有什么两样?」
他还以为,离开后的青年,至少可以更自由地去爱,享受晒恩爱与众人祝福的权利……到头来,仍是在走老路。
「当然不一样。」向怀秀想也不想,反驳道:「至少我们相爱、我们彼此互属、并且站在同等的位置上。」
「嗯。」严君临未作争辩,淡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