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君临那儿,他连一分钟都待不下去。
以往,以为是他们温暖的小窝,那晚男人的话,却像是迎面狠狠打了他一巴掌,嘲弄着他的自以为是。
难堪、屈辱、还有更多说不出来的情绪,塞胀着胸口,让他完全无法再面对这个男人,因为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口出恶言。
这个混蛋、混蛋、混蛋!无情、冷血、功利……
就算是宠物,养了三年也不会没有感情,那人却可以面不改色,用谈天气的口吻叫他滚蛋……心根本就是石头做的!
明明在心里痛骂了千百遍,夜里,一个人窝在被子里,想起了那个人,却还是会忍不住眼眶酸热,三年……那么多、那么多的回忆,哪能真的说抹消就抹消,他甚至没志气地想,如果男人这时叫他回去,他一定会回头,假装那些事都不存在。
这期间男人传过几通讯息。
第一通——你在哪里?
他那时火气正旺,很呛地回了他:严总要我滚蛋,小的不敢赖着不走。
很赌气,用词幼稚到了极点。
男人似乎没被激怒,耐着性子又说了一次: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回:你不是说要结束吗?
——是。
短短一个字,瞬间就把他激怒了。
他关了手机,不想再被气到吐血。
一个人抱膝,在床上坐了好久、好久,直到小女孩跑上前来,拉拉他的袖。
「叔——」
「什么事,小宁宁?」
「你在哭吗?」
「没有。」
「红红的。」小女孩指了指他的眼。
他抬起头,看向对面的穿衣镜,双眼赤红,容色憔悴,这几天,食不下咽,睡不好。为什么一个对他毫无留恋的男人,他却把自己搞成这样?
尤其,每天小女孩一睁眼,总是问:「爹地呢?」
男人送他的一切,他全都没有带走,但小宁宁却一样也舍不下,没有爹地送的小被被,她睡不着;没有爹地买的小枕头,她会哭闹……
一个孩子都这么有感情,他要怎么告诉小女孩,那个男人不当他们是一回事,抛舍得毫不留情?
严君临后来,耐着性子打下一封长讯息:
妹妹有慢性鼻窦炎,季节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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