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专断独裁,有不同的声音,他还是会倾听,并尊重。
「咦?」可以这样吗?他以为……
这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男人的意思,似乎是——他可以做自己,他依然是独立的个体,不依附谁、不迎合谁、更不需要看谁的脸色过日子。
他,依然是他,可以有思想、有主见、有被尊重、被倾听意愿的权利。
唯一的差别,只是来到另一个人身边,与其作伴而已。
这——不太像包养,比较像——
交往。
……好啦,这一切都是他太丰富的心理活动自行脑补的,严君临一定不是这么想,他也不会自抬身价地这么以为,只是这样想会比较好过一点,稍稍减轻出卖自我的羞耻感。
一切尘埃落定后,又面临新的问题——他因为前阵子忙着兼差,以致缺课时数太多,已达退学标准。
他完全不敢让严君临知道这件事。
这段时日接触以来,对方的想法他多少也摸透几分,严君临似乎很重视学业这件事,就连同意他在外打工时,都以「不影响课业」为但书,学生应尽的本分就是把书读好,至于平日要怎么玩都是另一回事,一直以来他也都是这样管教、以及要求弟弟的,所以严家兄弟性情、本质虽各不相同,但共同点是历年求学纪录全都一字排开的漂亮。
严君临的底线在哪里,他暂时还不甚清楚,唯一肯定的是,「成绩单」这件事绝对会触怒他。
亏他们还订下三年为期的约定,以领到毕业证书作为这段关系的休止符,谁知现在就要提早被学校扫地出门。
他还在思考要怎么开口跟严君临说,自己可能会被二一的事实,本想再试着跟系主任求情一下看看,真的不行的话,也只能硬着头皮招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