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了。
「那个……」真正要开口,还是难堪得无法启齿。「我、那个……」
严君临淡瞥他一眼,接口:「我知道。」
「可是……」他明明什么都还没说啊。
「向怀秀。」男人沉缓地吐声。「我再说一次,你的事,我扛。」
一字一句,说得特别慢、特别清晰,那是男人对男人,最郑重的承诺。
他说,我扛。
向怀秀瞬间,便哑了声。
他不知道,有人坚定对他说「我扛」,会是这种感觉,胸口热热胀胀,说不出话来……
「那,你可以扛多久?」
「三年。到你毕业为止。」然后,是男人的话,自己的人生,自己闯。
「够了……」这样就很够了,这人愿意为他撑起保护伞,保障他三年安稳无虞的求学生涯,他已经满怀感激。
「只有一件事,我恐怕办不到。」
「什么?」万能严总也有办不到的事?
「拍打喂食那个。」淡淡地,提醒他方才在餐厅的要求。
「咦?呃……」反应过来,脸色瞬间炸红。
他听到了、他听到了、他真的听到了!啊啊啊——
内心无限轮回地哀号惨叫,简直想就地挖个洞钻进去。他没事耳力那么好干么啦——
直想掩面泣奔的当口,眼角余光偷瞄了男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