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去了,不是吗?」严君临平静地指出事实。
一堆疯言醉语下,其实,只透露出这一道讯息——他在求救,很痛苦、很挣扎地向他求救。现在的向怀秀,只需要一根小小的稻草,就会全然地崩盘瓦解。
他居然懂!
向怀秀怔怔然仰望着他,张大了眼,努力不让眼底的泪光凝聚落下。「所以,你是同情我吗?」
严君临不答,淡道:「你只需要想想,当初考上大学时,怀抱的梦想是什么?家人的期望是什么?这些,真的要舍弃了吗?我想你还放不下,所以那张休学申请书填了却始终送不出去,但是长此下来,你四处兼差,学校的缺课时数太长,你这学期要怎么过?」
因此,别人想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要什么?
这就是严君临那天说,想清楚了,再来找他的意思。
话说到这上头来,已经够清楚了。
严君临是愿意的,虽然他不晓得为什么,但,他自己呢?愿意吗?
误打误撞被推上这条路,他脑袋还懵懵懂懂,摸不着头绪。
清楚表达完该传递的讯息,严君临也没多作停留,起身离开。
「严总……」向怀秀回神,连忙喊住他。
男人在门边停住步伐,微微侧首。
「你不是……很讨厌我吗?」
严君临睐他一眼,那深沉意绪他没读懂,只听对方淡淡抛下几字——
「没这回事。」
没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