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不离开，你我是夫妻，又哪里有夫妻分开的道理。」余子轩以为他只是被噩梦影响了情绪，笑着安抚他。

「那如果我不是许墨清呢？」深埋在心底的忌讳竟然如此容易地问了出来。

「不是许墨清？那你是谁？」余子轩显然认为他在开玩笑，懒洋洋地问道。

「……」他是谁？是来自另一个时代的游魂，是不存在余子轩生命中的人，是已经死亡的乔彦林。

「不管你是谁，都是我娘子。好了，别胡思乱想，快睡觉。」余子轩见他不说话，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又帮他盖好被子，在他耳边道：「若是睡不着，我们就做些夫妻之间的事情帮帮你。」

乔彦林哪里有心情，往他胸膛上贴了贴，感觉他心跳强而有力，闭上眼睛努力地继续睡觉。

原本以为噩梦总有个尽头，接下来的几天，乔彦林却是噩梦不断，他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差，精神也越发地弱了起来，让余子轩担心不已，让大夫给开了许多安神的药物，效果都微乎其微。只能把能推的生意都推后了，日夜陪着他，好让他高兴些。

在余子杰上刑场问斩前第三夜，乔彦林的身体状况陷入了低谷，他闭上眼睛后，倒是睡得安稳，余子轩刚欣慰换了个大夫开的药有效，推了推他见他没动，心中疑惑，又叫了一声，乔彦林却是如何都没有转醒，昏迷了过去。

余子轩大骇，连夜让管家请来了大夫，大夫为乔彦林把脉后，摇了摇头，道：「许公子身体无恙，却像是被梦魇所侵。」

「梦魇？那是什么？能治好吗？」

「这老夫没有法子，兴许可以请道士来做法。我能做的只有给他施针定住心脉，但如果他昏睡超过三日……你们便做好准备吧……」

好端端的，怎么被什么梦魇入侵了还只能活三日了？余子轩不敢相信他可爱乖巧的小表弟就这样陷入了危险当中，让管家将苏州城全城的名医都请到了余家。

他不能让乔彦林就这样死去，没了人在他身边像小尾巴一般缠着，没有人会把他当作自己的一切，也没有人像他那样招人疼爱。余子轩这一刻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之间再也离不开这个曾经的死敌。

「墨清，你快醒醒，算我求你了，你睁开眼睛看我一眼。」已经两天了，请来的大夫对乔彦林的情况都只是摇头束手无策，余子轩衣不解带守在乔彦林边上，同他说话，帮他润口，心里的悲戚和绝望却越来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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