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很有耐心地等著。
「我其实……我很少跟人运动……」我琢磨著用词,「长这麽大还没有碰过球,而且……我很少有朋友,讲不出什麽好话,还有……家里的人不允许我锻炼。」反正,我是个不好相处的人,有「隐疾」,还被家人严厉管制。
战皓一副听到了天方夜谭的样子,「你家人居然不准你锻炼?」
是啊,什麽样的家人不但不关心孩子的健康,还不允许孩子自己锻炼身体呢?
我点了点头,我想我现在的笑容应该带了些勉强,但此时我没办法露出多麽愉悦的微笑,「嗯……我是抚养的。」我的话带有一些误导性,但我不可能把真实情况说出来。
犹记得那一天,秦羽冷冷地看著第一次和外面的小朋友玩结果跌倒在地,摔破膝盖的我,声线冰冷地说:「以後不准再和其他人玩耍,也不准做什麽锻炼身体的运动,不要问为什麽,你只管照做,你属於我,你的身体是我的,我要你怎麽样,你就必须怎麽样。」
战皓的大掌轻轻盖在我的脑袋上,接著微微用力,让我的头靠在他的胸膛前面,我呆愣著。
「难怪你这麽瘦,这麽内向。」
他的声音很沈重,我小心翼翼抬起头,看到他一脸同情。我的脸大概红了,我从来没有跟除了秦羽以外的人靠得这麽近,不但靠得很近,而且还靠在他心口上……不知道为什麽,我的心跳变得越来越快。
「虐待孩子的人都不得好死。」他很生气地说。
「等我毕业後工作了,我就可以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了。」我离开他的胸膛,忽略心底的一丝遗憾,小声跟他说。虽然明知道秦羽不会在学校的某个地方偷听,但他在我心里的形象太大,我有股不放低声音,自己的小秘密就会被他的顺风耳听到的惊恐感。
其实我应该闭嘴了,不应该继续说下去,但秘密憋得太久,有的时候真的控制不住,很希望旁边能有个倾听的人。
「难怪你这麽努力。」战皓同样小声回道,咧起嘴,忽然站了起来,并拉著我,「你有家人在学校吗?」
我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