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悠一个人住一间,待遇是全部人当中最好的,他觉得邪性,每次宴席,蒙古人敬酒,总是先敬他,连全羊宴祭祀,也是他先动刀,虽然老师们闭口不谈,只和他亲热玩闹,他也没有不自在,但总觉得怪异。
实在说不着,打开了电视,茫茫草原,竟然还有有线电视,能收到八十多个电视台,闲闲地调到东方卫视,便听到新闻——
……海边工程搁浅……尹氏集团在国内的股价两天内跌停,尹氏方面的发言人保持缄默,政府还是会支持该项目进行……
镜头闪过,他看到尹氏的发言人,在视屏会议的时候见过,是香港那边的负责人。
那家伙呢?
想到林翀跟他吹过的一些风,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他默默坐着,打开手机,可却给谁去打。还好早早地离开,没再被丢下一次。
躺在床上,心烦意乱。却不知烦的是什么。
那人走了……可是以他的性格不应该全力以赴,怎么会就真么认输……可是政府里面的猫腻,以那家伙的刻板,能愿意去苟合吗?不过自己是该轻松了,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要挟自己,早离早好,自己再回去干老本行。
但他人就烦,拿出烟来。
其实,也不算要挟他吧。认认真真给了他一份工作,一个机会。
是跟以往不同,那一桩桩事情……但什么都敌不过他的事业。但凡有了事儿,自己总是被撂下的那个。
这种相处又算什么?
他跟林翀在温州待了两天,又是坐了飞机去,何尝没想过,兴许,那个人会追来。
他推开门,外面是大草原,除了满天星辰,寂静一片。
据说日出很美。他叼着烟,一个人跑到蒙古包的西边高处,哪里能看到日出。
路很黑,把手机当做电筒,才勉强看到路。
慢慢走着,解悠突然鼻酸。这辈子就跟此刻一样,一直在黑黔黔里独自走着,除了父母外,因为特殊的性向,因为少小离家,因为在日本的遭际,并没有特别的至交好友。
以后也会是这样吧,一个人慢慢走完一辈子。
当年,那盏路灯下,听到熟悉的乡音,在接着的很多年,他都以为,那个人是将要一起走的人。
那个家伙,是个不近人情的,虽然不会体贴人,但是也不拈花惹草,甚至谈得上循规蹈矩。本来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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