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他和尹叶汶共进共出,睡一张床,竟然没发生关系。都怀疑那家伙是不是有问题。还好早上看他那根翘得老高,憋得不容易吧。
他心里隐约明白,这是男人的一种表示,他不是卖身,不是被包了,两人间还是正常平等的一种关系。
当然他是松了口气,毕竟他有他的底线。但是与此同时,却又多出很奇怪的情绪。
这个家伙是他一见钟情的,迷恋了很多年,几乎给他带来灭顶之灾的男人。
他又不是木头。
躺在一张床上,晚上会被搂着睡,偶尔半夜醒过来,男人的气息近在耳畔嘴边。那是种很多年没再闻过,但却熟悉到烙入骨髓的气味。何况男人还是老习惯,喜欢裸睡,精赤的上身,胸腹间六块肌肉,也不知道那么密集的日程表什么时候去练出来的!
他生出焦燥,谁诱惑谁呢?想说换床睡,自己的行李也都放在隔壁客房里。可这不是示弱么!他怕什么怕,就算真要干起来,还不知道谁压谁(这是我们小悠信心足)。
有天晚上下雨,天气阴湿,起夜解手就再没睡着,而且浑身关节发酸,是以前旧伤的后遗症。那种酸不是痛到一刻不能忍受,却又绵延入骨,不得安生。
男人搂着他,似乎感觉他睡不安稳,伸手摸他的头,还似醒非醒在他脸颊上亲了两下,咕哝说:「悠乖碍……睡吧。」
似乎两人并没隔着那许多年月和伤痛,是一直在一起没分开过的老夫老夫。
可怎么可能,就像此刻身体的酸麻……
他悄悄挣脱男人的怀抱,出到阳台,点燃烟,烟能够缓解些,也去看过医生,但这种关节病就跟运动员的损伤一样是没什么办法的。
没什么办法的。他默默看着不知名的远处,并不知道身后房内,男人也正看着他。
「外面下雨。」
突然被男人从身后抱住,解悠略略僵了下。可是怀抱很温暖。
「抽烟不好。」
男人的下巴支在他肩膀上,这情形似乎和当年颠倒过来。
解悠没说话,还是默默抽了口--烟是不好,可世上有什么事情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这烟再不好也能解乏阵痛。
「悠很发愁?」
发什么愁,眼下也是有名车,住别墅,做着白领。
「进去吧。」他回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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