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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遇沉默片刻,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又多问一句:“所以这几年你都没有过?不会有那种……很想发泄的时候吗?”
“当然有,”陆时琛看她一眼,淡淡道,“杀个人就好了。”
他神情自然,乔遇居然一时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
陆时琛起身走到阳台上,俯下身,胳膊肘搭在栏杆上,看向楼下。从17楼的高度看下去,其实并太能看得清楼下的人,但陆时琛能认出孟钊——站在后备箱旁边,腿最长的那个。
除了腿变长了,头发也长了一些,孟钊这些年其实没怎么变。
17岁的孟钊就是这样,略深的眼窝里嵌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紧盯着人看的时候,眼睛里像藏着一把泛着寒光的薄刃,好像随时会被激怒出鞘。
还是那么有意思啊,陆时琛想。他喜欢激怒孟钊。
一想到这点,生活就好像变得有意思了一点。
“那……今天用不用吃药?”乔遇拿着那个小药瓶走到阳台边,有些担忧地问,“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换一种药啊?”
陆时琛是性冷淡这件事让她觉得心痛,乔遇觉得这心痛不是为她自己,是为全人类心痛。本来帅哥就人数稀少,眼前这个居然还性冷淡……
“今天不用吃了。”陆时琛直起身,走回屋里,“你哥不是一会儿叫人来接你?换衣服吧。”
孟钊把台式电脑归置好,合上后备箱,抬头看向楼上。就在刚刚,他又察觉到了那道目光。但25层高的楼,此刻只有七层站了一个老大爷在阳台上拿着水壶浇花,正跟孟钊看了个对眼,老大爷冲他喊:“不好意思啊小伙子,是不是浇你头上了?”
孟钊:“……没,您继续。”
“怎么了?”程韵也抬头看过去。
“没事。”孟钊轻摇了一下头。难道是错觉?他一边想,一边走到副驾驶位,“还是你开车,先去物业一趟。”
物业就在大门附近,孟钊下了车走进去,跟前台打听:“你们这里有没有小区的租房信息?”
“有业主留的几个,”前台把登记信息拿给孟钊,“您要租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