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这几年买了几亩田和庄子,你如果跟我回巴乌城,咱们可以过着不问世事的生活,种田赏花,这不是很好吗?”
燕奇临遥想周家老宅,想着几亩田在秋收之时的金黄稻浪,想起周呈晔所住小院附近那一片柚树,三月时花香袭人,花落似雪。“听起来真是美好,但是本王毕竟姓燕,是大燕王朝皇嗣,大定皇帝怎可能容得下本王?”
“我可以跟他谈判,非教他点头不可。”这一点把握,他还是有的。
“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能教他点头?”想起当初在乾天宫瞧见他俩时,他心底真是怒极了。
“能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伙伴,我助他复国罢了,我这天大的恩情,他能不还我吗?”疲惫张眼,他轻轻地吻着他的唇。“当初我带他进宫时,跟他讨了个请求,本以为一旦夺位成功,我便恳求他放过你,可惜,你那时已在宫中,外头战火又起,打乱了我的计划,在那一夜,我什么都没了。”
他说得风淡云轻,可如今回想,胸口依旧痛得像要爆开。
“这么说来又是本王的错了?”
“命吧,让咱们兜了一大圈,可既然现在让我再遇见你,你就别企图再离开我,我不会让你逃的。”
“听起来,像是没有本王就活不了了。”他不得不说这甜言蜜语教他听得身心舒畅。
“哪儿的话,没有你,这五年还不是过了。”听他咂着嘴,周呈晔不禁低笑。“只是有点像是行尸走肉,要不是我妹子还在,真不知道要怎么活了。”
“又是你妹子。”他又必须听他说有多疼多爱他的妹子吗?饶了他吧。
“好笑的是,我妹子嫁给了当初她在一夜馆救的小倌。”
“嘎?”
“就说了,命运就是这般捉弄人。”他喃着,话语益发细微。“所以咱们能够再相遇,就是老天给咱们相守的机会,你如果不把握,小心天打雷劈。”
燕奇临原本还勾着笑,却突觉他有些不对劲,不禁往他额上一抚。“混账,你在发烧,怎没说上一声!”
“难怪……昏昏沉沉,身子又轻飘飘的,老觉得像在作梦。”他疲惫张眼,还是不住地瞅着他。“我不是在作梦吧。”
可千万别让他一觉醒来,发现他还在巴乌城,孤独地守着周家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