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榕停下,恼羞成怒地快速回过身,看他漫步走过来,瞪起眼故意奚落道:“哟,路少,稀罕啊,怎么舍得走我家门前这条路了?”
以往姚姨让他来家里取东西,他都会把车停在远远的路道,家里的忙工只好跑一趟亲手递进他手里。
这么几年了,希家大门外的这条路他从来没有进来过。
路泊汀下车后朝她走过去,颀身挡住了温声乱瞟的视线,修长宽大的手掌向上,“戒指给我。”
希榕背过手,昂起头目带挑衅地看他,“什么戒指,长什么样你说说看,我手上首饰这么多,你别看错眼了。”
他的手没收回,也没多说一个字。
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是不需要废话的。
寒风吹过,希榕家门外种了一排乌桕树,冬天树叶掉的差不多了,光秃的树枝偶有薄木碎皮刮下来,在他眼前轻轻扬,他的眼睛黑亮混着芒雪的剔透,像抛光的玉石,看着,看着,她只觉得有无数颗珠玉在心口荡起玱玱响。
还是觉得他很漂亮,就算是烂人。
烂人,也漂亮的毋庸置疑。
不愿做多纠缠的人,希榕摘下戒指放在他手心里,看向不远处的车内,温声没看这边,低头正在喝热水,她刚才看清了她脸上的伤,想了想开口道:“虽然我从没插入过你两之间,但现在我宣布我正式退出,大家都要好好的,以后高处见吧。”
转身往院子里走,絮絮叨叨的口吻说了剩下的一句:“虽然我喜欢你,但是她也不赖。”
温声揉着胸口看车外的两人,趁他回来前,大眼睛恶作剧地揶揄一转。
咔嚓——
车门从里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