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个盲盒是漫漫经年沉淀后的节日特定,在不能共存的两种时空里,在当下明知彼此的心意后,再去回看那个时候的隐然情愫,温声埋进枕头里,亮光下眼睛有些湿,明明也没过多少年,怎么就感觉……
和他已经一起走过了半生。
拉上被子盖过头顶,她开始听剩下的录音——
黑夜里他的声音干净清冷,隔着那层水晶玻璃忽近忽远,好像此刻他就躺在她身边,很奇妙的错觉,本来是少年清然淡定的生日祝福,却因为他的每次停顿,将少许赧然忸怩变成了纯情反差的暧昧。
听到后来,可能他的声音太过温柔,她迷迷糊糊都要睡过去了,耳边突然响起他的轻笑声。
“十六岁生日快乐,宝宝。”
这个喊了她无数次的称呼,第一次出现在录音里,陌生又熟悉。
呀~
温声很乖地偏过头贴近,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但还是在被窝里笑着点点头回应他,虽然他听不到也看不见。
十六岁,两人确定关系的第一年,从ktv里她亲到他的那刻起……
一切覆水难收。
一切不可逆转。
“宝宝……”他又叫了她一声,开始闷着声儿低笑,虽然那天还没在一起,但听得出他很开心,包厢里好像切了歌,他很少见的跟着哼了一句粤语,“喺呢呼天唔应嘅公路,突然间想好好同你抱一抱。”
温声红着脸揉揉耳朵,他说话常常痞里痞气,对她哼歌时又若无其事地带上几分风月温柔。
很会蛊惑她。
“宝宝十七岁生日快乐,快成年了,离结婚又近了一年。”
意识变得混混沌沌,温声还不忘翻白眼,嘟囔着小声回他:“谁说要嫁你了呀?”
他的声音像清风,无形地吹向她:“在我成年的那天,还记得当时在海边吗?你问我许了什么生日愿望。”
呼吸和思绪都慢慢跟着他,温声点了点头,她甚至记得他在那片潮润的沙地上,用一根木棍随意写下的一句话,笔锋行云流水,走势无边——
知黑白戏常态,海涵万里,风浪多摇摆,步履不停
“现在,我要把这个愿望送给你。”
“我会牵紧你,然后,我们走的更远。”
温声什么时候睡着的她都忘了,那段将近一个小时的录音,她听了又听,睡前窗外都露了白,恍惚间还看到那块表的机芯边缘,有颗蓝色光点隐隐闪烁了两下。
晚睡的结果就是第二天差点没起来。
单肩挎上书包,温声懵着一张没睡醒的脸,拿起没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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