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换洗衣物,但是有贺柊专门买来挂在阳台的男士大裤衩,花的。
严椋拎着那条花裤衩和新浴巾进浴室,“哦对,刚你手机响了,应该是有人打电话。”
手机被随手放在桌上,旁边放着严椋给她做的牛奶蛋羹。电话铃声又响了,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导员查寝室友打来电话。
听说自从前段时间一个男生翻墙出去喝酒,喝醉了睡在路边长椅上最后被冻死,学校查寝就格外严格。
贺柊本来已经办结了退宿手续,但封校期间又不得不留校,新名单上又把她加上去了——总之学校的各种规定十分复杂想起来就头疼。
但拿过来一看,居然是大伯母。
大伯夫妇前段时间在国内待了没多久又走了。那段时间贺柊因为要在学校上课没怎么在家住,贺舟源倒是搬回去住了,不过大概父母一出国他就又搬回自己的小家了。
怕大伯母担心,贺柊没敢跟她说自己搬出来一个人租房,大伯母还以为她从学校宿舍搬出来后就住在贺舟源家。一问起来免不了要圆谎,贺柊始终提着心。
好在大伯母一直觉得她是乖小孩,很相信她。无非担心她是否吃好穿暖,从衣食聊到住行,又聊到贺柊的近期的心理状态,学业忙不忙最近有没有在谈恋爱——贺柊几乎已经完全放心下来了,话到最后大伯母好像才突然想起她那个成年后“一事无成”的儿子,随口问了句“你哥在家吗让他也过来。”
贺柊已经在肚子里的心一下子又迅速提到嗓子眼,迅速编谎:“他今天工作忙,好像说要晚点回来。”
下一秒严椋洗完澡穿着那条花裤衩,光着膀子,肩上搭着毛巾,边擦头发边出来了。
贺柊在手机里看到他,吓了一大跳,一下子蹿到沙发另一头躺下,避免把严椋框进镜头。
幸好大伯母好像没注意,只关心她怎么突然躺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贺柊在镜头之外对严椋做“嘘”的手势。
挂了电话贺柊继续吃蛋羹,严椋用新的牙刷和贺柊的牙膏刷过牙,走出来随口问她:“你妈妈?”
“不,我大伯母。”家里情况也不算复杂,没什么不能说的,之前没说过只是因为他没问。贺柊把岳静琴抹掉,坦言自己家庭的情况:父亲早逝,和大伯一家一起生活。
但没有岳静琴,她的故事就出现一块名为“母亲”的空白。大多数人都会注意到这一点:父亲早逝,那母亲呢?
没想到严椋会问,贺柊惊讶看了他一眼。吃掉最后一口蛋羹,含着勺子看上去像是在回想。
除了岳静琴,在和大伯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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