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在这里议论又有何用,关键要巡按大人相信啊。”
元思空看了一圈,见元少胥坐在角落的椅子里,双手抱头,一言不发,他和元南聿跑了过去,急叫道:“大哥。”
元少胥抬起了脸来,本是正当少年时,此时却一派暮气沉沉,眼神昏暗不已。
元南聿吸着鼻子:“哥,爹被关起来了吗?我们怎么办啊?”
元少胥疲倦道:“在想办法,你们不要在这里碍事,回家去陪着娘,别让娘知道了。”
元思空哀求道,“大哥,空儿能做些什么。”
元少胥冷冷道:“你什么也做不了,回去。”
“大哥……”
“钱大人,钱大人回来了!”
元少胥起身迎了上去,急道:“钱大人,您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钱安冗叹了口气:“哎呀,葛大人与我透露,他手里有李大人亲笔写给友人的密函,函中痛斥元卯胁迫于他,夺走兵符,逼他去金营送死,他为了尚在广宁的一家老小安危,只能……”
元思空气得浑身发抖:“胡说八道!”
众人也纷纷叫道:“不可能,元大人为人如何,你我皆知,当时广宁危在旦夕,随时城破人亡,他夺来只能调派三千人的兵符有何用处?”
“是啊,这分明是诬陷,是谁如此用心歹毒?”
“还用问吗?元大人拿了兵符谁最不满,定是那……”
那人话未出口,便被同僚捂住了嘴:“已有元大人前车之鉴,你可收声吧。”
钱安冗连连叹气:“我也不相信元卯会做出这等事,葛大人今日就要开始查案,已经命人去李大人府上搬来信函做笔迹对比,晚些还要亲审元卯,这事……麻烦啊。”
元思空紧紧握住了拳头,心里对韩兆兴恨出了血来。韩兆兴定是为报元卯夺权之仇,也为了抢功,设局陷害元卯,这个丢了擎州、丢了辽北、丢了潢水的草包孽畜,竟然还能苟活于世,简直老天无眼!
元少胥噗通跪在了地上,哽咽道:“钱大人,求您救救我爹吧。”
“钱大人,您可要救救元大人呀。”
早几个月前,时任辽东知府因病致仕,朝廷还未委派新的知府,暂由总督李伯允兼知府一职,如今李伯允殉难,广宁知州钱安冗算得上是辽东最有实权的文官,也是唯一能说的上话的人了。
钱安冗将元少胥从地上扶了起来:“少胥啊,我与你爹同乡为官,多年朋友,必然鼎力相助,我相信他的为人,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洗清他的冤屈!”
“对!决不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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