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一点也不,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了,仅此而已。”
“你住嘴!”她厉声吼道
“就算这样!你也是杀了他的刽子手!我一样要杀了你!”
萧怀雪点点头:“的确如此。” 说罢伸出了一双手:
“我便是用的这双手杀了他....你若想杀我,便杀吧。”
“你以为我不敢吗?!”
她不敢?她又怎么会不敢呢?
萧怀雪闭上眼。
可这已经与他无关了,他如今孑然一身轻,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了。
他再也不用管这些破事了,如果能以一死谢罪的话....
这样...真是太好了。
萧怀雪再次醒来时是在自己的寝宫里,他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棉被,身边有几盏昏黄的油灯摇摇曳曳,空气中一股浓浓的药香味不散。他一动手臂,发现它被白纱布包裹着,隐约可见几处血渍。
除他之外,这寝宫里还有另外一人,她在煎药,萧怀雪也不打扰她,索性闭目养身,回想这段时间内所发生的事。
许久,他想起了什么,问道:
“沈卿尘呢?”
“在天牢里,暂时等候发落。”
“恩。”
之后又是长长的一段沉默。
约莫半刻后,她终于将药煎好,端来,即使在火炉边上也温不热的双手托起他的头放在膝盖上,药很苦,萧怀雪皱着眉也吞下了。
最后一滴也喝完后她顺势将一颗蜜饯送入她口中,打趣地道:
“你可是夏丘史上第一位因着外敌被罢了位的皇帝,怀雪,这也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他嘴里甜苦交加,每周皱地更甚,睨她一眼,语气却轻松许多:
“该是如此,便也欣然接受。”
她轻轻一笑,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
“话虽如此,但此事也并非没有一点转圜之余地。”
“你有办法?” 他略微抬起头,却因为伤口又跌了回来,颇有些赌气地抱怨了一句:
“也是,你素来厉害的很。”
这语气中的怨恨成分可不少,阿宁佯怒地瘪瘪嘴,细心地将他额前的散发归正,轻柔地道:
“好几年前我到大庆时,曾顺手助了大庆七皇子玄凌一次,眼下也该是他报恩的时候了。”
萧怀雪却不甘心地哼了一身:
“那又如何?据说那玄凌极为清冷高傲,恐早就不记得此事了。”
阿宁复又摇摇头,瘪瘪嘴,玩下身子亲了亲他的嘴角,又替他盖好被子,留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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