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雪!萧怀雪!”
待他的声音再不见,萧怀雪这方折软了身子跌坐回龙椅上,一手扶额,甚是疲惫。
“怀..陛下,没事吧?” 薛长亭询问一句。
他摆摆手,示意百官若无他事便可直接退下,三三两两的官员开始离开,萧怀雪则在大殿上闭目养神。
直到百官散去,只剩他们二人,薛长亭面上的紧绷也终于逝去,慢慢地朝他走去,两人如人生挚友般相似一笑,极为默契,薛长亭道:
“怀雪,咱们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萧怀雪沉默半响,方道:
“寡人不想害人,可却有千千万的人欲加害于我。算来算去,也不过如此。”
“接下来打算如何?”
“如何?我也不知道。也许就此退位?我上位八年,却也这样曲曲折折地走了八年,自问兢兢业业,却始终背负骂名,或许他当时是错的,我根本便不适合当这个皇帝。”
“怀雪....陛下当时做了如此决定也自有他的思量,不过这么些年我时常在想,若当时你未曾答应他...我们三人现在又是怎样一番景象?”
萧怀雪轻轻一笑,也只有在这个数年挚友面前方能卸下心房展露处如此一面,他笑笑,以示无碍:
“命运如此也怪不得谁,这些年我也倦了。倘若真的走到了不得不认输的地步,便也认了。”
薛长亭也不说话了,俊朗面容因着这些年的四处流浪平染无数风霜。
“这些年,辛苦你了。”萧怀雪一字一句道,却只得到薛长亭一个无碍的笑。
当年薛长亭随同他一同去往前线大战,本是一身抱负为国捐躯之少年郎,却做了他一切罪行的包庇者,来时锦绣路,归来却满身血,薛潜因着萧舜的死对萧怀雪恨地入骨,处于二人中间的薛长亭则选择了离家远游,数年间鲜少归家。
他对他,从来都不乏愧疚。
“行了,怀雪,当年的事情我也知道,此事怪不得你...现如今到了如斯天地老天自有安排,不若你陪我出去走走,权当散散——小心!”
却看一个影子突然从大殿后的窗帘处冒出,一支泛着杀气的匕首径直地朝着毫无防备地萧怀雪而去。
噗嗤一声,刀刃见红,却是薛长亭以手握住剑刃制止了那人的动作,他陡然将匕首从哪人手中抽出,一掌将其拍到在地。
那是个极为柔弱的人,身形单薄一身囚衣。
“大胆狂徒!竟敢公然行刺!”
待那人抬起头来,两人却又是一怔,恍若隔世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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