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那伤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何朝恩只得前去数米外的河流清洗一番,他走在前头脚步挺快,赵谦突然想起自己行李里有不少白纱布可以用作包扎,便追了上去。
好不容易到达河边后,便看见何朝恩独自蹲在河边认真地清理着伤口。
“何大人。” 赵谦连忙小跑着迎上去,何朝恩也回过头来,含笑望着他。
待到伤口被柔软的白纱布包裹,两人也终于舒了一口气,赵谦想起方才皇帝与王子阳哪一出,闲来无事,便感叹道:
“何大人您是京官自然晓得,陛下在皇城的评价当真如此坏吗?”
何朝恩听此一言有些趣味地望着他:
“哦?赵大人何出此言?”
赵谦有些困惑:
“我只是有些困惑,这些日子短暂地同陛下相处便发现,他虽有些不苟言笑,不怒自威,可却算不上什么残暴而无人性,甚至,甚至世极为认真敬业,并非他人口中那般不堪。”
“哦.....”
“且,想我赵谦上位已三年却从未亲眼见过陛下,一言一语皆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可现在事实胜于雄辩,我便觉得陛下哪里有外传的那般,可怕的却是,不知还有多少大小官员被蒙在鼓里,哎,哎?何大人?”
那般脸色可不像平常温文儒雅的何朝恩会有,这让赵谦吓了一大跳。
何朝恩忙回过神来,低垂着头轻轻地道:
“原来在你心中陛下乃是这样的人。”
赵谦笑了笑:
“话也不能这么说,只是觉得此事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若没有那自然是好的,可若有了,也要及时解除了才是啊。”
“误会?” 何朝恩突然嗤笑了一下:“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的误会?”
“何..何大人?” 赵谦这下是真的震惊了。
何朝恩复又埋下头:
“我只是提醒赵大人您,画皮画肉难画骨。”
这.....
“嘿,子阳。” 他们回来时天已黑尽,赵谦首先便凑到王子阳身边,将心中那股子怪异感受告诉他。
良久,王子阳道:
“你的意思是,何朝恩面上装作对陛下忠心耿耿模样,实则内里对他颇有微词?”
赵谦心中也有些许不确定:
“大约也是这么个意思,可是你看他...”
面前的景象又让他们困惑,因着何朝恩现在正与皇帝在一个帐篷里认真谈话,商讨着微安河水坝建成后的相关事宜,他眼神专注态度谦恭,时而大胆谏言,时而乖巧听命,这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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