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便趁着夜深造访御膳房,三宝相遇时后者正迷迷糊糊地从房中出来,阿宁知晓她这个点儿会出来如厕,也顺利地将人等到了,拉至一边。
三宝原本半眯的眼一看见她立即清醒了过来,还没说上几句话呢,这厢已经抱着阿宁细弱的腰嘤嘤嘤地,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般哭了起来。
阿宁原本还对元禄的话里心思心存疑惑说来打探一般,眼下三宝这斗大的眼泪珠儿一流,她也基本确定了下来。
怀中丫鬟虽爱哭,但也并非不分场合的,想来是真的受了不少冤枉罪,又遇见了个谈心人,这才没控住自己,哭了起来。
“三宝,这究竟是什么回事?”
她手臂下果然好大一块淤青,而不只是手臂,脚踝处也有。
“其实,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将食材给弄混了险些坏了大事,九姑娘要罚自然也是应该的,三宝,三宝该罚....”
“如此,那食材当真是你弄错了,还是他人有意从中作梗陷害于你?”
“......” 三宝扑闪着泪眼汪汪的大眼睛:“平日里那些姐姐们也没有这般不待见我啊,怎滴才过了几个月,就这样对我...”
还能因为什么?自然是因为阿宁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膳娘,阿宁走后,却没带走她们的嫉妒与愤懑,这些人也将这些情绪撒到了平日里百般维护她的三宝身上,处处刁难。
阿宁最后只留下了句:“先回房吧,日后再议。”
而两日后,三宝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元禄兴冲冲地向他跑来说要将她带入得闲殿时,是委实吓坏了的。
当然,吓坏了的可不止她一人,包括哪些个平日里没少挤兑她的膳娘与丫鬟,包括藤椅上眯着双眼的九姑娘。
阿宁自己也知道,这件事上她处理地太急躁了,公然与九姑娘叫板,可人生也须得有几颗乱棋打乱节奏,也为这沉闷的日子平添不少乐趣。
如此这般,三宝也顺利在得闲殿住了下来,因着元禄的面子,绿意对她尤为照顾,因而不过几日,三宝已经融入了得闲殿众多丫鬟中,阿宁也乐的见。
可要应付起那暴君来,便没有这么简单了。
“你要寡人做的寡人也半到了,那你什么时候履行承诺?”
阿宁也不辩解什么,问道:
“敢问伯毅侯爷这病生了多久?”
萧怀雪枕在她膝上闭目凝神,略微思考后答道:
“年初便染上了,起初以为是风寒,可久治不愈,竟拖到了现在,且现在还出现了呼吸困难喉咙干涩的情况。寡人将宫中御医都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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