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尚且如此激愤,更何况当事人,薛家,宇文家本身?
薛潜与宇文玏一个崇文,一个尚武,相互奚落明里暗里斗了无数次,对彼此的性情早已了解透彻,而这两人性子中极为相似的便是好面子三字。
薛潜在意他作为文学士的孔孟之气,宇文玏崇尚赵子龙霍去病的大将之风。横来竖去都是爱面子的人。
眼下受了自家幼子幼女如此当头一棒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几乎是未有任何赏脸余地,直接将那两个不争气的小畜生锁紧了自家柴房,每日三餐照常送去,就是不给自由。
两个绝命鸳鸯鹣鲽情深,像是互通心灵似得,当真硬起了脾气和两家人对抗了起来,口中囔囔着姻缘难求。
说你们这些当家人真是迂腐不化,岂以文武出生定婚事?不行那天公作美的月老之事,偏要学用一根宝钗画了银河阻隔牛郎织女的西王母娘娘那般棒打鸳鸯。
好一番姻缘难求!好一番棒打鸳鸯,听得薛潜,宇文玏二人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下令,又严严实实地关了好几天。
初初三日,薛芩芷和宇文沛二人尚且精力充沛,由身至心都被个情字填满,态度坚决,未有半分动摇。
第七日,便开始怨天尤人,望着窗户边上透出的一点点亮光发怔,想今日的月亮是圆还是缺。
等到了第十日,薛芩芷开始忍受不住了,趁着丫鬟送饭来时扒拉着门框声嘶力竭地要见薛潜。
薛大人闻讯而来,板正着身子,一身书墨香气不近人情,问道:
“我问你,你是想继续做薛家的掌上明珠呢?还是想待在柴房里同宇文沛心里想通情情爱爱?”
薛芩芷将头别在一边,咬了唇重重地摇了摇头,薛潜很是满意地拍拍手,对身边丫鬟说:
“行了,将小姐带回去吧,打些热水洗净身子,收拾收拾,就还是我薛家的千金。”
丫鬟道:“是,老爷。”
薛芩芷再没能忍住,紧咬着的牙放了松,自喉间发出一声痛哭,伴着几滴清泪划过苍白的脸颊,面容惨淡,双眼无神。
失了魂般。
第20章 无双谱
接下来的两日,薛芩芷再不复往日活泼娇纵的模样,整日窝在房间中哀天悯人自怨自艾,情到深处划过一行清冷,楚楚可怜的紧,忆起记忆中那宽阔温暖的胸膛更觉心中似刀绞般难受,那一声声:
“芝芝,芝芝”
仍在耳边,可一睁开眼,却只有空空如也的屋子和日渐冰凉的身子。
沛哥哥,她的沛哥哥,今生怕是再无缘相聚,千言万语不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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