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落向不远处:“去水心亭……”
剩下的命令,被漫天的响动所淹没了。
嗖-嗖-
几道身影几乎同时闪过,原地待命的十具纸人便已经少了一半,只剩下五具依旧立在原地,无悲无喜的看着满城的骚乱。
***
震动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一两分钟后,木鱼感觉到摇晃渐渐平稳起来。
她的注意力还在窗外,黑影在各种年代的建筑中往来移动,其中小部分人看着似乎有矛盾,在途中就动起手来。
但是大部分人的目的高度的统一,在路上几乎没有任何停顿。
南城这么一座流放之城,自然有它的管理体系,也应当有与之相应的手段——比如之前她见过的纸人。
木鱼的思绪刚刚想到这,就看见窗外一片密密麻麻的白色出现在视野中,缀在黑影之后,它们顺风而飞,眨眼间就已经扑落早就确定好的目标。
“碰——”
“碰——”
……
重物落地的杂音不绝于耳。
木鱼拍落了自己肩上的尘土:“他们这是谋划已久越狱,还是抱着侥幸想浑水摸鱼?”
“两者都有。”慧念拨弄佛珠的手再次停了下来,“细算起来,还是我当年魔性入骨,伤了南城的根基,才一直让人有机可乘,这些年,每到两个城市剥离结界虚弱的时间,总会有人利用各种方法,从南城成功逃离。”
木鱼有些惊讶:“怎么会,我怎么一直……”
“别说是你,就是赤间可能都是这两年才发现的。”慧念想起木鱼对这座城市可能一无所知,可能不知道赤间是谁,解释道,“赤间是南城的掌事人,那些纸人就是出自他手。”
木鱼:“知道大概的人数么?”
“共计三十二人。而这三十二人,三成的人畏惧太衡找上门,会选择隐居起来,三成的人本性难移,安分了一段时间,可能会重操旧业,动静不小也不会闹的很大。只有剩下的最后一部分,为了复仇而去,你和司度首当其冲。”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这些年,太衡各部总是频频遇险。
只是三十二这么精确的数字,加上推断的合情合理程度,都让木鱼愣了一下。
她抬眼看向慧念和尚,余光扫向这阁楼繁复的阵法,如果布阵封印慧念和尚的是司度,那么破阵的唯一路子,就是杀了司度。
木鱼声音轻的像是要被风吹散:“您想司度死?”
“阵是云羡结的,只有她死‘我’才能出来。”
“他之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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