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沙发和它的主人一样,非常简单,一览无余,就连沙发底和茶几下面,也是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女人双腿跪在地上,头靠在沙发,整个人发起抖来。
这时,空荡荡的更衣室里传出一道清冷的女声:
“于晴?”
“啪嗒”
天花板的灯应声而亮,十五瓦节能灯昏暗的灯光,倾泻了整个屋子。
于晴半跪在地上,裹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身形消瘦的像是要被衣服压垮了。
沉重的呼吸在空旷的屋子里起伏着,她突然扭过头,窗户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坐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外表异常年轻的女子,穿着灰色高领毛衣,驼色的呢子长裙因为坐姿的原因,露出一双黑色短款皮靴,以及一截白皙的脚踝。
她像是坐在自家客厅的飘窗上,神态随意,坐姿轻松,嘴角噙着笑歪着头看着自己,就像是看着熟识多年的老友:“这天,还没亮呢。”
于晴的苍白的脸色浸着慌乱,她跪坐在地上,寒冬腊月,零下十几度的天气,她的额头都是豆大的汗水。
“你是谁?”
这种标准式的问题,让木鱼笑了笑,她的视线落在于晴的脸上,就像是看着一件陈旧的古物:“这问题,不是应该我问你才对么?”
于晴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就说一些你听得懂的。” 木鱼翻身从窗台上下来,如同一只最轻巧的猫,落地没有带出任何声音,“这大半夜的,你好好的病房不呆,跑来这里做什么。”
于晴瞳孔收缩,往后退了一步。
她的眼底,倒映出眼前的年轻女子,从手臂里,抽出了一截尺状的玉器。
木鱼手握墨玉尺,看似轻轻的往天空中一抛,却翻了七八圈有余,落在了于晴的头顶上。
一人一尺间,相距超过半米,但是于晴像是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双手交叉斜在自己头顶,她脚下踩着的木地板猛然下陷,无数尘土翻出。
“碰!”
于晴重重的跪在地上,双腿因为重压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拖延一地的古代长裙。
做完这些,木鱼走到客厅,拉了把椅子坐下。
她看向于晴:“我想,这下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
***
天台的风,有些大。
十五瓦的白炽灯,只打出一层微弱的光,几乎被黑夜吞噬。
年轻的女子蹲在阳台上,单薄的脊背弓成一个弧度,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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